,將人騙到那裡,企圖再次欣賞欣賞他百賭百輸的醜態。
那時的溫玉溪,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可能旁人看不出差別,可他前半輩子跟他鬥了許多年,“溫玉溪”那一覽無遺的心思,他時刻都能洞悉。
可笑,他還總是心術不正,總搞些歪門邪道。
那時他也不過十五六歲,就學那些不正之人,處處招惹是非。
可說也奇怪,明明年少時,將他寵入骨的溫大將軍,像是放棄他了一般,對他不管不問。
但自己是他好兄弟,自然不能眼睜睜看他墮落,便找個由頭,處處與他作對。
可“溫玉溪”著了魔的變壞,變得自己看不清他,看不清他為什麼會變成那般。
那雙溫熱的手,將他的思緒拉回從前,他腦海中正浮現著過往恩怨,忽然被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順勢站起身,因腳踝被綁著,身子站不穩,便半個身子歪到那人身上。
溫玉溪非常自來熟地敲了敲他額頭,無語道:“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你倒是站穩了,重死了。”
黑暗中,崔三公子看不見他的臉,但是卻能聽聲辨位,知道他說話的方向,便轉過頭,面對著他,嘴硬道:“哪裡站不穩了,剛才那是腿麻了,你把我扶正,我自己站。”
“還有。不要敲我腦袋!”
溫玉溪抬頭望天,無言以對。
他把崔三公子扶正後,與他並排站著。
他又不能真地將他放置不管,萬一再摔倒了,那副俊臉可又要遭罪了。
沒辦法,誰讓溫玉溪他是個顏控呢!
溫玉溪胳膊肘撞了撞崔三公子:“可要留什麼遺言嗎?”
崔三公子嗤笑一聲:“留什麼遺言,算命的老神仙說我是富貴長壽命,放心,此次在下必會化險為夷。”
溫玉溪笑了笑,低聲自語:“封建迷信要不得!”
兩人你來我往,互相拌了幾句嘴,女子卻安靜不已。
這不對勁。
他不由地收了笑容,緩緩踱步到女子跟前,蹲下身子輕聲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女子卻沒有半分回應。
溫玉溪目光凝重地看向女子縮坐的角落,低聲道:“姑娘,得罪了。”
他緩緩伸出手,朝女子鼻子探出,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
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一片肌膚,那裡冰寒一片,不似活人的溫度。
溫玉溪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急忙固定住女子腦袋,手指朝她鼻端探去。
那裡已然沒了氣息。
他不死心地又去把女子的脈搏,手腕處的搏動也已停止。
心頭驀地一顫。
怎麼會死呢,明明剛才還在說話。
崔三公子見他半天不出聲,也隱隱覺得哪裡不對,正要出口詢問。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