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蓮花烙印,漸漸失了神。
過了許久,溫乾逸才低聲喃喃道:“溪兒,你應該早些來的。”
聲音雖低沉輕不可聞,可溫玉溪卻每一個字都聽了進去 。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溫玉溪心頭警鈴大作。
這個“來”字說的很是奇妙。
是說原來的溫玉溪應該早些來求助溫乾逸呢?
還是指自己應該早些從異世過來呢?
可他一個普通的凡人,怎麼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到來?
一定是他的錯覺。
不過溫乾逸怎麼會在這裡?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難道他一直在這裡守著嗎?
剛才送藥的來了,不會一會兒溫乾逸要喂他喝藥吧?
溫玉溪想到此處,舌苔都開始苦起來了。
他小時候經常生病,不知看了多少中醫和西醫,吃藥都快吃到吐。
後來一個瞎眼的瘸腿道人,給他開了個方子,這才漸漸好了起來。
從那以後,鮮少生病。
難道如今又要開始吃藥了嗎。
溫玉溪打心底地拒絕。
不行,他一定要醒來!
溫玉溪有意識地去想象挪動胳膊,轉動雙足,腦袋拼命地朝上頂。
可還是失敗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唯物主義者,要相信,意識是不能控制物體的。
意識只是客觀世界在人腦中的主觀映像。
溫玉溪這邊在進行頭腦風暴。
那邊溫乾逸已站起身,走到桌前端起藥碗,拿起湯勺,攪了攪,讓湯藥放的更涼些。
腳步漸漸逼近,溫玉溪的靈魂都對湯藥充滿抗拒。
他下意識的扭動身體,不停地掙扎。
內心淚流滿面。
爾康手。
你不要過來啊.......
但顯然,溫乾逸聽不到他無聲的吶喊。
他舀了一勺湯藥,遞到溫玉溪嘴邊。
溫玉溪嘴唇緊閉,牙關緊咬,湯藥沿著嘴角流了出來。
溫乾逸眉頭不由地一皺。
停下喂藥地手,那個塊帕子給他擦了擦嘴角的汁液。
然後,掐住了溫玉溪的下頜。
溫玉溪感覺到下巴很涼,還有些疼,掙扎地更為劇烈。
大哥,你這是不把藥喂到我嘴裡,誓不罷休啊。
嘴巴和牙關張開了一條縫,溫乾逸將藥餵了進去。
他又故技重施,將一碗湯藥全部給喂完了。
溫玉溪簡直欲哭無淚。
雖然他人醒不過來,可觸覺、味覺缺還是都有的。
溫乾逸的手太冰了,像冬日的冰凌。
還有這個藥太苦了,太難喝了。
他甚至能聞到溫乾逸身上淡淡的藥香。
這種藥香和他喝的藥不一樣。
非常的淡,只有細心去聞才能感覺到。
溫玉溪想,大概是溫乾逸長期服藥的緣故吧。
吃過藥後,不知怎的,眼皮突然開始調皮地打架。
好睏啊。
這藥裡怕不是有讓人安眠的東西。
好想睡覺啊。
他的意識逐漸不清晰,接著進入黑沉的睡夢中。
臨睡前,隱隱約約聽到有人說話。
可他實在太困了,他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可還是睡了過去。
這時,房門聲忽然響了幾聲,又停了。
有人從窗外跳了進來。
溫乾逸坐在床前小憩,眼睛微微閉著,緩緩開口:“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