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羨險些急剎車,抬眼看後視鏡裡的少爺,很想提醒:少爺,你一不小心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不安的看向少夫人,他家少夫人在少爺懷裡一動不動的趴著,好像睡著了?
少夫人沒聽到?
那就好那就好。
戰羨鬆了口氣,心裡吐槽,給少爺當下屬真是高危工作,時刻提心吊膽。
“都說了不怪你,怪那個戰馳野。”黎驚宴在他的大掌中仰起頭。
戰馳野望著她虛浮迷醉的雙眸,一張一合的唇瓣,眸光晦暗。
“誰讓他多管閒事,如果他不管那件事,你就不會為救我受傷。”黎驚宴一下一下吻到他耳邊,放低聲音,“君珩,我們偷偷罵戰馳野。”
“為什麼要偷偷罵?”
“他可是四九城的瘋批霸主,萬一被他知道咱們罵他,報復咱們怎麼辦?”
“老婆,”戰馳野頓了頓,湊到她耳畔,語氣微妙:“有沒有可能,你偷偷摸摸罵他,他也會知道。”
“不可能。”黎驚宴後仰一些,捧著他的臉,“他是手眼通天的霸主,不是無所不知的神仙,聽不到咱們罵他。”
戰馳野:“”
黎驚宴小聲罵戰馳野:“瘋批戰馳野目中無人,獨斷專行,不跟我退婚就跟別人求婚,大清早就亡了,他還想享齊人之福。”
戰馳野:“”
“戰馳野,你讓我難過,我怎麼可能讓你好過。”黎驚宴罵完抬眸,迷離飄忽的看他,“你怎麼不罵戰馳野?”
戰馳野薄唇輕抿,面不改色道:“給你帶來禍害,讓你難過,戰馳野是頭喪心病狂的狼,有人會磨平他兇戾的爪牙。”
戰羨憋著笑暗忖: 少爺罵自己還不忘提前向少夫人示好,活該我家少爺有老婆。
黎驚宴在戰馳野懷裡抖了兩下肩膀,藥效上來,笑聲變成一聲婉轉的嚶嚀。
戰馳野的黑眸,沉了。
手臂收緊,不留一絲縫隙的抱住她。
彼此的身體像被焊在一起,嚴絲合縫。
戰馳野含住她的唇,相較之前溫柔,又失控的。
他的氣息鋪天蓋地侵襲了黎驚宴的感官。
吻宛如暴風雨,他的每一寸力道都帶著不容拒接的侵略性。
黎驚宴完全沒有主導權,被他掌控。
專車在霞公府別墅門口停下。
戰羨逃也似的下車,消失在黑夜中。
戰馳野停下激烈的吻,暗紅眼眸俯視著驚宴,一手撐在她頭側。
黎驚宴媚眼一抬,兩道灼熱的目光撞在一起,慾望便一觸即發。
“媆媆,我抱你回家。”
黎驚宴意識仍是飄忽的,看著他,看著搖晃欲碎的車子天窗,軟綿綿又嬌媚地說聲:“就在這裡。”
戰羨在樹底下抽了半宿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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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一點。
黎驚宴在房間處理完公事,拖著疲弱的身子下樓時,太子爺自門口進來。
一襲商務西裝,容貌妖孽,神情淡漠,清貴到不食人間煙火。
然而下一刻,就笑得眼睛像彎月,“老婆。”
戰馳野來到黎驚宴面前,直接彎腰抱起她,“媆媆,緩過來了嗎?”
黎驚宴小臉一熱,輕瞟他一眼,“你說呢。”
戰馳野喉結輕動。
她的嬌羞,她含著愛意的眼神,她的主動,都會讓他想瘋狂攫住,反反覆覆的品味。
“我抱你回房間,讓他們把午餐送上去。”
“別。”計劃昨天帶他回家,結果計劃被打亂。
黎驚宴扶著他下地,“我沒事,咱們回家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