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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舊書啟示

袁卿癱坐在地上,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滾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心還在砰砰砰地狂跳,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方才在閣樓的經歷實在是太過恐怖,他的雙腿不停地顫抖著,根本不受控制,雙手也在微微發顫。他的臉色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疲憊。

過了許久,他才慢慢地緩過神來,可眼神卻又不自覺地瞟向了那扇通往閣樓的緊閉木門。那扇門此刻在他眼中就像是通往地獄的入口,充滿了未知和恐懼。他心裡十分糾結,到底要不要再次進去。

猶豫再三,袁卿咬了咬牙,狠狠地握了握拳,站起身來。“不行,那本舊書說不定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不能就這麼放棄。”他在心裡默默地給自己打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再次踏上那嘎吱作響的樓梯,每一步都格外沉重。那破舊的木板在他腳下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彷彿在抗議他的再次到來。袁卿的心跳聲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格外急促。每上一步臺階,他的呼吸就變得更加急促,額頭上的汗珠又多了幾顆。

當他終於快要走到閣樓門口時,一陣陰風吹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推開了那扇門。門緩緩開啟,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袁卿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走進閣樓,裡面昏暗無比,只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破舊的窗戶透進來。地上佈滿了灰塵和蜘蛛網,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雜物凌亂地擺放著。他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腳步,生怕踩到什麼不該踩的東西。

突然,一隻老鼠從他腳邊竄過,嚇得他差點叫出聲來。他的心跳瞬間加速,冷汗又冒了出來。他強忍著恐懼,繼續向前走。

走到一半,他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在低語。他停下腳步,仔細聆聽,卻又什麼都聽不到了。他不敢多想,加快了腳步。

終於回到了閣樓,他的目光快速掃過之前的那些恐怖景象,儘量讓自己不去在意。他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雜物,一步一步朝著那個放著神秘箱子的角落走去。靠近箱子的時候,袁卿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手心裡全是汗水,溼漉漉的。額頭上又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癢癢的,可他此時根本顧不上擦拭。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身子,眼睛緊緊盯著箱子裡的東西,目光中滿是緊張與好奇。

就在他準備伸手再次探尋的時候,突然,一陣冷風從身後吹來,那股冷風像是帶著尖刺,直往他的骨頭縫裡鑽,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袁卿猛地回頭,脖子轉動的速度快得幾乎能聽到“嘎吱”的聲響,可身後除了黑暗,什麼也沒有看到。他的心跳瞬間加速,那心跳聲在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響亮,“撲通撲通”,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裡蹦出來似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每一口氣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進得艱難,出得慌張。

定了定神,袁卿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箱子上。他的眼神有些發直,死死地盯著箱子裡的每一個角落。終於,他在箱子的角落裡發現了那本舊書。書的封面已經泛黃,上面還沾著一些不明的汙漬,像是褐色的血跡,又像是陳舊的泥水。邊緣磨損得厲害,起了毛邊,像是被無數隻手摩挲過,彷彿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禮。

袁卿顫抖著雙手,手指不停地抖動,彷彿不聽使喚。他輕輕拿起那本書,手指剛碰到書本,就感覺一股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像是有一股細細的電流透過,酥麻的感覺讓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上下牙齒“咯咯”地碰在一起。

翻開書的第一頁,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鼻而來,那味道像是潮溼的地下室裡散發出來的黴味,又像是古老的圖書館裡塵封的氣息。頁面上的字跡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