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驚恐地瞪著石棺中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心臟急速跳動,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一口氣都像是被巨石壓著,艱難地進出胸膛。
那“另一個自己”的頭髮亂得不成樣子,髮絲糾結在一起,胡亂地耷拉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
隨著他的動作,頭髮輕輕晃動,時而露出的臉頰蒼白得嚇人,毫無血色,看上去就像很久沒見過陽光。
他的眉毛緊緊皺著,形成一道深深的紋路。眼神中滿是迷茫,迷茫中又滲著讓人膽寒的陰冷。
袁卿想要大聲呼喊,可嗓子眼兒裡卻像被塞進了一團溼漉漉的棉花,任他怎麼用力,也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他只能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石棺中的“自己”一點點地抬起頭,那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看上去極為扭曲。
“另一個自己”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喃喃自語,可袁卿拼命想聽清,耳邊卻只有自己如鼓的心跳聲,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
袁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牙齒上下打架,“咯咯”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那人的衣服破破爛爛,上面沾著一塊塊不明的汙漬,有的像是黑色的血跡,有的像是發了黴的苔蘚,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鑽進袁卿的鼻腔,讓他胃裡一陣翻湧。
他的手指修長乾癟,指甲尖銳鋒利,像野獸的爪子。當他的手碰到石棺邊緣的時候,“嘎吱”一聲,那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脊背發涼,冷汗瞬間溼透了袁卿的後背。
袁卿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恐怖的一幕。
“另一個自己”的面板蒼白如紙,嘴唇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紫紅色,彷彿剛剛飲過鮮血。
“你……你到底是誰?”袁卿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他的嘴唇哆嗦著,每一個音節都彷彿是從靈魂深處艱難拉扯出來的。
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影,目光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極度的恐懼。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袁卿”的聲音陰冷刺骨,直直地鑽進袁卿的心底,讓他渾身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袁卿的頭皮一陣發麻,冷汗如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從額頭滾落。那些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淌,滴在地上,瞬間就被潮溼的地面吞噬,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他的目光像被強力膠粘住了一般,無法從那“自己”身上移開,身體也像是被鉛塊重重壓住,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另一個自己”從石棺中緩緩站了起來。他的動作遲緩而僵硬,兩條腿彎曲著,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正常行走。
雙腳剛一落地,就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裡迴響,一下一下地敲打著袁卿脆弱的神經。
他一步一步地朝著袁卿走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節奏。
那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清晰,“噠、噠、噠”,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袁卿的心尖上。
袁卿能清晰地看到“另一個自己”臉上那詭異的表情,那沒有絲毫生氣的眼神,以及微微上揚的嘴角,彷彿在嘲笑他的恐懼和無助。
袁卿的後背緊緊抵著牆壁,試圖從那冰冷堅硬的牆壁上尋找一絲安全感。
牆壁的涼意透過他的衣衫滲透到肌膚,他的衣衫被冷汗浸溼,緊緊地貼在身上,可他卻渾然不覺,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步步逼近的“自己”身上。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從眼眶中蹦出來,眼眶周圍的血管因為過度緊張而凸起,滿是恐懼和絕望。
“別過來!別過來!”袁卿大聲呼喊著,聲音在地下室裡迴盪,卻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