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搖頭,示意軒轅牧狸不要聲張,趁著季奎去亭中通報,對雲綽說道:“倘若徐道通有異,真的動起手來,池塘裡或許有一線生機。”
軒轅牧狸點頭說道:“雖然有些距離,那幾座假山可以作為掩體,暫避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雲綽點點頭,並沒多說什麼。
他只是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局面不會如他們所想的那麼糟,就算事情不順利,也不要大動干戈,非要弄個你死我活。
凡事有個結果就好。
季奎前去通報,徐道通並沒有怠慢,親自前來迎接。
雖然沒行大禮,只簡單的抱拳鞠躬,足見他並未輕視雲綽,靖安侯在他的心裡尚存一席之地。
雲綽等人禮貌的還過禮之後,才隨徐道通步入六角亭中。
除了雲綽,蘇恪等人並未落座。
徐道通見狀,很客氣的說道:“先生和兩位小友何不一起坐下來?”
“大人美意,我等心領了。”
蘇恪笑著回絕,徐道通也不再勉強,轉頭對雲綽說道:“世子一路辛苦,今晚算是接風。”
“徐叔叔客氣。”
雲綽話音未落,紫衣人這時舉起身前的酒杯,說道:“世子爺,在下敬你一杯。”
“多謝閣下,我不飲酒。”
紫衣人卻道:“總兵大人如此盛情,世子爺就這麼拒絕,恐怕不妥吧?”
他的眼神犀利,並沒有收回這杯酒的意思,雙手端著酒杯,等著雲綽舉杯對飲。
而徐道通任憑局面就此僵持,不發一言。
可這酒雲綽是根本碰不得的!
奈何此行有求于徐道通,不管這個紫衣人究竟是何身份,肯定是站在徐道通的立場上。
如果一再拒絕,接下來的正事恐怕難再繼續,雲綽只好勉強的把手伸向酒杯。
就在這時,蘇長歡率先將酒杯端到了手中。
“這酒,我替我們家世子敬大人。”
徐道通此時才笑道:“既如此,小姑娘就坐下,代世子滿飲此杯。”
紫衣人也隨聲附和道:“也好,也好!”
蘇長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便落坐在雲綽身旁。
徐道通親自給蘇長歡把酒倒滿,下邊放下手中的酒壺,一邊對雲綽說道:“侯爺前些時候來信,讓世子在我府中小住幾日。”
“的確如此,小侄要叨擾徐叔叔了。”
“無礙的,犬子墨白長你一歲,可以多陪陪你。”
二人說話的功夫,紫衣人與蘇長歡推杯換盞,又喝了三四杯。
令紫衣人沒有想到的事,一個小女孩飲起酒來居然和喝水似的,而且毫無醉意,令他自嘆不如。
紫衣人放下杯子,慢悠悠的開口道:“總兵大人,你可不要忘了正事。”
此言聽著像是提醒,又像是暗含威脅。這一點令蘇恪等人很吃驚。
再看徐道通,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那神情,恨不得紫衣人立刻馬上消失在眼前。
雲綽在一旁看的清楚,小心翼翼的喊道:“徐叔叔!”
“世子!”
徐道通略帶為難,面上寫滿了千言萬語,卻有口難吐一言。
雲綽微微一笑,道:“正好小侄也有事相求,不如您先說。”
徐道通沉默片刻,隨後嘆了口氣,才道:“這位徐島主,要帶你去島上。”
“徐——島主!”
雲綽有些吃驚。
“他是龍王島的徐海。”
蘇恪也很意外,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人,居然是統領四海的海匪賊首,龍王島主徐海。
徐海微微一點頭,道:“不才正是在下,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