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興看著無常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長劍,二話不說,立馬變得規規矩矩,只低著頭趕路。
無常憑著記憶,帶領眾人在樹林裡走了許久,天將黑時才走出去。
司馬興的一雙眼一直在來回轉著,心裡做著盤算。
來到一個岔路口時,他趁著無常分心之時,悄悄地向著蘇長歡挪動著身體。
當無常轉身面對司馬興,跟他索要證據時,司馬興嘿嘿一笑,“多謝你帶我們離開那個該死的樹林。不過……”他話鋒一轉,“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無常公子能夠幫忙。”
無常眉頭一皺,“你還想怎樣?”
司馬興諂媚地笑道,“那便是……”他說著話時,隨著他與蘇長歡距離的拉近,語氣逐漸變得緩慢,冷不防的邁出一大步,將蘇長歡拽到懷裡,將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橫在蘇長歡的玉頸之間。
無常冷冷地看著他,“你活的不耐煩了嗎?”
司馬興見狀,趕忙說道,“若是你答應保我平安,歡兒姑娘自然會毫髮無損。”
無常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傷到她。”
無常此時的眼神,簡直與森羅殿的閻羅一般無二。看得司馬興心肝都在打著哆嗦,他的那幾個手下紛紛向著司馬興靠攏,將他與蘇長歡圍在最中央。
司馬興連連道謝,“多謝,多謝了。”
直到他們退出了很遠,他才一掌擊在蘇長歡的背上。隨後,帶著他的人倉皇而逃。
蘇長歡整個人失了重心,直接撲倒在地。兩隻手掌搓在地上,鮮血淋漓,讓人不忍直視。
風百合上一秒還緊張的直揉衣角,見蘇長歡脫離了司馬興的劫持,忙奔跑過去,攙扶著她的身體。
無常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惡狠狠的對著他消失的方向,吼道:“司馬興,再見到定將你碎屍萬段!”
無常趕緊上前檢視蘇長歡的傷勢。
“歡兒,你感覺怎麼樣?”風百合關切地問道。
蘇長歡虛弱地笑了笑,“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話還未講完,就昏睡了過去。
無常靜靜地站在她的身旁,目光緊緊地盯著昏迷中的蘇長歡。他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愧疚和自責,他小心翼翼地為蘇長歡處理著身上的傷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格外輕柔,生怕弄痛了她。
無常抱著蘇長歡,和風百合一起找到了一處廢棄的茅屋。他輕輕地將蘇長歡放在那張簡陋的床上,眼神中充滿了憂慮。風百合找來了一些治療傷口的草藥,無常接過來,仔細地為蘇長歡包紮。他的手法熟練而溫柔,彷彿在呵護一件珍貴的寶物。
幾天過去了,蘇長歡的傷勢逐漸好轉,但她的心情卻始終低落。無常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默默地陪伴在蘇長歡身邊,試圖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她。
然而,無論無常如何努力,蘇長歡依然沉浸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她時常獨自發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哀傷。無常明白,要想讓蘇長歡重新振作起來,光用時間和耐心,是遠遠不夠的。
無常趁著天還未大亮,獨自一人去取回寄存在他處的馬車,趕回茅屋時,蘇長歡和風百合正立在門口。
“我們這就啟程去燕都!”無常把二人送入車中,親自駕著馬車趕往帝京燕都城。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語。無常專注地趕著馬車,風百合照顧著蘇長歡。蘇長歡望著窗外,思緒萬千。
經過幾日的顛簸,他們終於抵達了燕都。
在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一個年輕人騎著一匹駿馬從城中疾馳而來。馬蹄聲如疾風驟雨般響亮,揚起一片塵土。
到了馬車近前,他用力勒住韁繩,馬匹嘶鳴一聲停了下來。年輕人輕輕地抖動著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