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麻煩!”
面具人將扛在肩上的尋樂放下,低聲暗罵道。
貼身上前對著面具人的面部就是兩記重拳,為了不傷到暈倒在地的尋樂,我刻意將打鬥的距離拉開了些。
這個面具人因為要扛著尋樂,便沒有帶武器。
他先是右抬腿高掃,想直擊我頭,反應過來我連忙曲臂防禦。
緊接著我變位連續低掃,面具人提膝抱架格擋,招式十分狼狽。
隨後被我抓住機會抱住他腿別摔帶入地面,抱腿別壓摔是散打裡面非常使用的技術,這裡也為我轉入地面戰被動變為主動。
我迅速側壓以橫四方固位,但沒能完全實施技術性控制,而是利用膝撞擊面具人的頭。
受了幾處刀傷,體力開始慢慢減退,我堅持不了多久,只能速戰速決。
頂膝的攻擊迫使得他只能起手防護,此刻我則趁勢抓住面具人的手臂,抓腕頂胯完成十字固。
臀部貼緊他肩膀,大腿壓著他脖頸。
面具人眼裡滿是錯愕,也許沒想到我一個女孩子打法竟然如此粗魯。
聽了他隨即開口說的話,證明了我的猜想是對的。
“喂!你還真是個混不吝,就沒見過你這麼粗魯的女子!”
他拍打著我壓著他頸子的大腿,喘不上氣的說道。
如果他沒戴面具,此刻我應該會看見他憋得通紅的臉。
“這就叫粗魯了?你們一群大男人圍毆一個女子難道就是君子所為?”
“忘了告訴你,只要能打贏,我從來都是不講武德的!”
說完我鬆開壓制住他的腿,將他面具揭開,可這一揭開,我內心涼了半截。
他鬼面獠牙面具下還戴了一個半面的面具,這個面具無比熟悉,和上次帶黑衣人燒池南村那面具男戴的面具一模一樣。
眼神下移到他露出的薄唇,我瞳孔因為震驚而不由得放大。
“你沒死?”
我語氣滿是不可置信的開口對面具男道。
他好看的薄唇勾起,眼裡滿是戲謔,好像很滿意我驚訝的神情。
“我哪那麼容易死,要死也得拉你一起。”
他語氣是輕描淡寫。
面具男周身內力竄動,將我掀翻起身,藉助內力他反控制住我。
而我從確定他就是在池南村被我一劍刺死的那個面具男開始,腦子就處於短路狀態。
想不通上次我向他腹部刺了那麼深一劍,為什麼他沒死,當時他明明已經倒地。
“你這女人倒是有趣,你是第一個壞我事情至今還好好活著的人。”
“但很快你就會知道你能活那麼久,完全是好運撿來的。”
面具男語氣滿是不屑與狂妄。
聽了他說的話,我從一開始的震驚中慢慢回過神來。
“被我殺過一次的人,說話就不要那麼囂張!”
我語氣比他還不屑的道。
一個蹬跨鎖腰,雙腿趁機纏住他腰,他身體僵住,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用這個動作。
要打的就是出其不意,趁他愣神,雙腿蹬向他腹部將他踢遠。
我快速起身,擺出格鬥架勢蹙眉看著面具男。
雖然不明白他一開始為什麼沒有用內力對付我,而是像逗著我玩一般陪我硬剛。
蹬地起身,以一記轉身側踹直擊面具男胸口。
他抬手格擋,手臂裡明顯注入了內力,擋了我這一腳他卻絲毫沒動。
我體力不支,頭腦開始發昏,看一眼旁邊暈倒的尋樂,內心有焦急有苦楚。
這面具男的內力與段翰清有的一比,他認真起來我是完全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