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毅似乎知道沈君之要幹嘛,很有默契的彎腰撿起落在一旁的紫藤鞭交給沈君之。
“無知小兒!你要幹嘛?警告你別亂來,若傷了我,莊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郭二舅見沈君之接過鄭毅手裡的紫藤鞭,語氣裡滿是驚恐的威脅道。
“是嘛?我還蠻期待他來找我的。”
沈君之腳上力道不減,在郭二舅臉上來回攆了兩道,昔日裡溫潤的嗓音消失不見,此刻話語間滿是冰冷。
他完全沒把郭二舅的威脅當回事,毫不猶豫用紫藤鞭纏住郭二舅一隻手腕,也不知沈君之用了多大力,硬生生的將郭二舅手腕勒出血。
再一次,郭二舅淒厲的慘叫傳來,只是沒有前幾次來的大聲;腳傷加上失去右耳流血過多,郭二舅如強弩之末,他試圖掙扎,卻依舊死死的被沈君之壓制著。
直到郭二舅被勒著的手腕傳來骨骼斷裂的脆響,沈君之才將紫藤鞭鬆開。
我清楚看見郭二舅被勒的手腕血糊糊一片,皮連著肉呈外翻形式,還隱約看見森森白骨。
墨塵聽見郭二舅慘叫,試圖衝過來幫忙,卻被鄭毅帶來的打手出狠招一腳踢中,被撞擊在石牆上的一瞬間,墨塵吐出一口血,眼裡有了些許不服的情緒。
“莊老爺一定會幫我報仇!你個小兔崽子給我等著,有你哭著求饒的一天!”
郭二舅面部扭曲,眼神裡滿是怨毒,惡狠狠的盯著沈君之道。
沈君之收回踩在郭二舅臉上的腳,站直後,揮動起如蛇般的紫藤鞭,用力抽打在郭二舅身上。
此刻郭二舅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但他太陽穴暴起的青筋和額頭上豆大的汗水,足以證明他極其難受。
我並沒有同情他,紫藤鞭打人深入骨髓的疼,剛才只是捱了幾鞭,現在稍微動一下我都疼得難以喘氣。
若換我能站起來,同樣會拿鞭子抽回去,郭二舅身上背了不少無辜的人命,這是他該受的。
也不知沈君之在郭二舅身上抽了多少鞭,等郭二舅昏死過去後他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沈大哥,我還要救一個男孩,能不能幫我找找?”
我忽的想起李眾益的兒子道。
沈君之聽了我的話,與鄭毅對視一眼,兩人默契的點頭後,便分開行動。
鄭毅去牢間門外吩咐他帶來的打手速戰速決,那打手聽了鄭毅的話出招速度瞬間變快,墨塵幾人擋無可擋,根本不是對手,沒一會便敗下陣來。
我看得目瞪口呆,敢情剛才是在逗那幾人玩?明明那麼厲害還故意和幾人周旋這麼長時間。
墨塵幾人也反應過來,鄭毅帶的打手就是拿他們耍著玩,臉上都浮起怪異的表情,滿是憤怒和屈辱。
這邊沈君之來到我面前,彎下身,一隻手摟住我腰,另一隻手穿過我膝蓋後方,輕而易舉的將我抱起。
“慕姑娘,失禮了,這就帶你回家,那個男孩鄭公子帶人去幫你找。”
我臉貼近沈君之脖頸的一刻,他磁性清潤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被抱起的一刻我腦袋遲鈍了一瞬,聽清他的話,我下意識木訥的點點頭。
沈君之身上好聞的甘松香入鼻,沒一會我緊繃的精神慢慢放鬆,任由他抱著我走出牢間。
墨塵幾人捂著受傷的地方狼狽逃離,離開前墨塵下意識的看向我,眼裡滿是不甘。
“鸞西,趕快去找鸞北他們會合,幫慕姑娘尋人。”
鄭毅並沒有打算追墨塵幾人,而是對叫鸞西的打手道。
此刻我才看清鸞西的長相,是個清俊的少年郎,應該十七八歲的樣子,他聽了鄭毅的話,抱拳道:“是!主子!”
鸞西轉身而去,鄭毅回頭看向我和沈君之,準確的說是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