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二舅聽完我的回答,揮手又是一鞭子,侵入骨髓的疼再次襲來,這次明顯郭二舅加大了力道,疼的我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賤人,你們還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郭二舅打完一鞭隨即厲聲呵道。
我疼得半天接不上話,緩了良久,道:“莊家運的那些東西,滿門抄斬,誅九族都不為過!”
郭二舅一聽,又是一鞭向我打來,他滿臉驚恐,慌了神。
雖然再次受擊,可我看清了郭二舅臉上慌亂的神色,至少我猜的方向是對的,莊家貨船上的東西果然是違反朝廷禁令的。
“好!好的很!既然你知道那麼多你不該知道的事情,就沒有留你的必要了;先解決你,再想辦法解決李承鄞那傢伙!”
“對了!還有你家裡的人,他們···”
郭二舅還沒把話說完,聽見他提起我家裡人,我瞬間慌了神。
大聲將他的話打斷道:“姓郭的!我家裡人不知道這些事情,和這件事完全沒關係,勸你不要把主意打到我家裡人身上!有什麼事衝我來!”
我慌了神,完全不能冷靜,怒吼咆哮的模樣猶如要把郭二舅吃了一般。
“啪!~”
“噗呲~”
我話剛落,郭二舅手裡的鞭子如長蛇一般向我席捲而來,連著又是兩鞭。
這次不光是骨頭疼,連五臟六腑都跟著翻江倒海了一般,喉嚨一股腥甜湧上來,我沒忍住噗出一口血,看來是受了內傷,這鞭子威力可真不能小瞧了去。
幾鞭子下來,我已經奄奄一息,不得不承認這紫藤鞭打人實在疼,再這樣下去,我扛不了多大會兒就可能隱恨西北見佛祖去了。
等新的疼痛感退去些許,我身體被抽打的幾處幾乎已經疼得只剩麻木;一想到慕阿爹和慕姑姑會受這姓郭的狗東西欺負,我內心的不甘和怨恨蹭蹭的往上冒。
不知哪裡來的毅力,我忍著疼蓄力掙扎,綁著手腕的繩子把我面板磨破,漸漸嵌進肉裡面。
不一會兒我的手腕已經血肉模糊,可越是疼痛越刺激我的神經,讓我此刻無比清醒。
“不服?再如何掙扎也沒用,今天你必死無疑,至於你的家人一個也別想逃!你說他們與此事無關?毫不知情?我就一定要相信嗎?”
郭二舅滿臉不屑的看著我道。
“你敢!我會殺了你的!”
我一邊大力掙扎,一邊對著郭二舅憤怒的嘶吼道,結果換來的又是一鞭子。
這一鞭子導致我全身疼得痙攣,最後蓄起來掙扎的那點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一般,我完全沒了動彈的能力。
好恨,恨自己的弱小害得家人也要被牽連,我身體因疼痛無力下垂,綁著我的繩索變成牽制,死死將我固定在十字木架上。
此刻一抹絕望湧上心頭,身處絕境,就連一開始穩定的心境我也要丟失了嗎?
“剛才你踢傷我一條腿,現在我就雙倍還給你,廢了你兩條腿!”郭二舅幾乎咬牙切齒的對我道。
“墨塵!把她腿廢掉,然後扔給負責看守牢間的侍衛,這麼好看的皮囊,死前也要發揮她最大的價值。”
郭二舅轉過身,冷冷的朝領頭打手墨塵吩咐道。
我眼神死死盯著郭二舅背影,拳頭緊握,嵌進我手腕的繩索依舊紋絲不動,綁得很牢固。
墨塵收到命令,隨即伸出因練武滿是老繭的手,在刑具裡挑出一根鐵棍,利索的向我走來。
我目光移向墨塵板正的臉,他五官端正,眉宇間給人的感覺滿是嚴肅,明明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卻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既視感。
他面向上看起來並不像什麼大奸大惡之人,聽命行事,表情冷靜麻木,似乎已經習慣了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