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往外走,門外的身影便著急的自己走了進來了。
等她走近些,藉著月光我隱約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個下顎方正,眼神裡充滿算計,體型壯實的婦人。
見我打量她,她便抬起下顎,一副眼睛長頭頂的模樣。
我“呲~”的冷笑出聲。
原主記憶裡,村裡大部分人她是不熟絡的。有的甚至沒印象,但這個婦人在原主記憶裡卻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此人姓郭,在村裡很有名氣,因為十里八鄉也就她的男人是入贅進的郭家。
仗著大哥哥是村長,兒子在縣裡衙門有一差半職,於是她在村裡一直抬著鼻孔看人,不管見了誰都是眼睛長頭頂上,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平時愛佔小便宜就算了,嘴上還愛嚼舌根,哪家要有點風吹草動,只要有她在,半個時辰全村人都能知曉。
當年慕阿爹在婚配年齡之時,這郭家娘子死活要自己哥哥來幫自己嚮慕阿爹說親,看中的便是慕阿爹英朗的容貌。
後來慕阿爹因為想好好撫養慕時淺拒絕了所有親事,這郭家娘子便生了怨氣,覺得慕阿爹不識好歹,因為當時她哥哥很有可能是村長人選,村裡多少兒郎都想娶。
後來村裡傳言慕時淺是野種,被父母丟棄的災星一類的話便在村裡傳開,而傳這話的人便是這郭家娘子。
慕時淺從小到大沒少被這婦人潑髒水,她不光針對慕時淺,還針對慕阿爹,讓自己的村長哥哥明裡暗裡的給慕阿爹小鞋穿。
在我看來,即使當年慕阿爹沒有養原主,也不會接受這樣一個女人,太自以為是,是個人都受不了。
“請問郭家大娘有何貴幹?你這害人一說又是從何而來?”我開口問。
當然語氣沒多好,見她倨傲的昂著頭看人,真怕她閃到脖子。
聽見我的冷笑聲,再加上我有些輕蔑的眼神,以及無所畏懼的語氣。她好像是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一般對我咆哮起來。
“果然是個沒娘教的,你這是什麼表情,這是你對一個長輩說話該有的態度嗎?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沒禮教還心思惡毒的女子!”她單手叉腰,單手指著我,對我吼了一通,唾沫星子差點噴我臉上。
我嫌棄的後退了一點,道:“哦?我惡毒?我惡毒在哪了?”
說完我擺出一副比她還倨傲的表情,就想看看這婦人又想耍什麼花招。
“你這野種還有臉問?你想死自己跳河也就算了,死了餵魚都怕河裡的魚不吃你的爛肉。”我挑眉好整以暇的聽她繼續罵。
“可你跳河為什麼要連累我家閨女?她為了救你,衣服全溼了,多冷的天呀,回去就病倒了,現在還高燒不退,你倒好在這裡吃吃喝喝!”
她還不忘喘了一口氣,再繼續道:“你說你這心思不是惡毒是什麼,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以往只覺得你沒禮教,可心思多少是純正的,果然沒娘教的孩子就是這般!”
聽了她說的話,我臉色變得陰沉,見到這個婦人之時,我就有種我忘記了什麼重要事情的感覺。
她這一說,我才想起,慕時淺是被人推下水的。
而這個推人的正是這個婦人的女兒郭秀秀。
我跨步向前,抬手握住郭家娘子指著我的食指,猛一用力向後掰。
因我動作快,等郭家娘子反應過來,就只聽見她嗷嗷的叫喚。沒一會她便滿頭大汗,疼得不敢亂動彈,雙眼像淬了毒一樣,惡狠狠的瞪著我。
見她張嘴還想罵我,我舉起另一隻手捂住她的嘴,靠近她的臉與她對視。
見她眼神裡的厭恨和驚訝,我扯著嘴角冷冷的笑出聲:“呵!”
“你說我沒娘教,沒禮教,我就沒禮教給你看!你不是有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