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君澤緊緊拉著我的手,一路護送我抵達醫堂。
一路上,微風輕柔地吹拂著,他的手始終堅定而有力地握著我的,那股暖流不斷的讓我的能量增加,只是到了最多六格後,除了胸脯漲滿之外再也不上升了。
這個小秘密只有我知道。
踏入醫堂,一股濃郁的草藥清香撲面而來。
在八卦養命陣那柔和的光暈籠罩之下,耿燦靜靜地躺著,彷彿墜入了一場無邊無際且深沉的夢魘之中,依舊昏迷。
她的面容蒼白得如同一張宣紙,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即便在昏迷之中,身體的痛楚依然在無情地侵擾著她。
起初,她宛如雕塑般毫無動靜,唯有那極其微弱的呼吸,證明著生命的跡象尚在。
周圍的靈力宛如涓涓細流,沿著八卦的紋路徐徐流入她的體內,仿若在竭盡全力喚醒她沉睡的生機。
當那靈力觸碰到她的瞬間,她的手指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微的顫動,仿若微風輕拂過平靜的湖面所引起的最輕微的漣漪,若不凝神細察,根本難以察覺。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靈力的滋養愈發深入。
中午時分,耿燦的眼皮開始輕輕跳動,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溫柔之手在試圖掀開那沉重的眼簾。
她的嘴唇也微微顫抖,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昏迷中的痛苦掙扎。
陣中的光芒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細微變化,愈發明亮起來,靈力流動的速度也隨之加快了幾分。
突然,耿燦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這是她從昏迷的深淵傳來的第一道聲響。
她的手指開始不由自主地蜷縮,身體也微微扭動,像是在抗拒著某種無形的力量,又像是在努力回應著靈力的深情召喚。
她的額頭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是她的身體與傷痛和昏迷頑強抗爭的鮮明痕跡。
漸漸地,她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胸脯有節奏地起伏著。
眼睛終於在一陣劇烈的顫動之後,緩緩睜開了一條細縫,一道迷茫的光芒從眼底一閃而過。
她試圖看清周圍的環境,卻被那柔和而耀眼的光芒刺得再次閉上了眼睛。
但這一次,她已經開始從那無盡的黑暗中艱難地迴歸,身體的感知也在逐漸復甦,她清楚自己正在被拯救,正在從死亡的邊緣拼命掙扎回來。
又過了片刻,耿燦再次緩緩睜開雙眼,這一次,她的眼神中增添了幾分清醒。
她看到了守在陣邊的我,望著陌生的環境,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因極度的虛弱而發不出聲音。
但從她的眼神中,分明能看到那交織著的不確定自己究竟是生還是死的迷茫,以及劫後餘生的慶幸和身困囹圄的無助。
耿燦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
我快步走到她的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聲問道:“耿燦,我是洛書,是為你診治的醫生,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率先自報家門,只為讓她不會感到迷茫和不知所措。
耿燦聽到我的聲音,微微睜開眼睛,艱難地擠出一絲極其微弱的聲音:“洛書…洛書?…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她帶著疑問,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會在這裡。
“醒了就好,我現在為你再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我父母呢?他們在哪裡?”耿燦用虛弱的聲音急切地詢問我。
我看著耿燦,開始為她重新把脈。
把完脈,我心懷愧疚地對她說:“都怪我們,沒能保護好你,我們已經派人在全力尋找你父母了。”
耿燦輕輕搖了搖頭:“洛醫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是得了什麼嚴重的病嗎?”
這姑娘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