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的話一出,旁邊的晉王臉色驟變。
恰在此時,晉國公開啟了錦盒,也曾戎馬戰場的他,竟嚇得將錦盒扔了出去。
一個人頭從錦盒中“嘰裡咕嚕”滾到了地上。
眾人驚呼!
林仙兒下腳一踢:“無父無君的東西。”
正好將人頭提到了嚴素娟和宋承林的腳下。
嚴素娟本來蓋著蓋頭,是看不到周圍的情景的,只能聽到周少瑾的聲音。
原本聽到周少瑾說是來給她送賀禮的,她就已經嚇得腿都軟了。
因為上次周少瑾也是說給他送禮,卻給他送來了絡腮鬍的臉,這次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正如此想著,忽見一個東西嘰裡咕嚕到了她的腳下。
她下意識的低頭一看,正好對上花丐圓睜的眼睛,嚇得她大叫一聲倒在了宋承林的身上。
宋承林比她也好不到哪兒去,看到血淋淋的人頭,嚇得哇哇大叫。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晉國公臉色煞白語無倫次。
晉王定了定神,咬牙笑道:“太子兄長真是出其不意,朝堂上大臣們因為民亂的事吵得不可開交,兄長已經派軍鎮壓了,不知道父皇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會作何感想。”
太子雖然心裡也在犯嘀咕,可是既然長林軍倒向了他這邊,對他對晉王一黨給了致命打擊,他就沒有理由不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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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潑天的功勞!
韓澤希強壓住心裡的狂喜,衝晉王道:“現在父皇身體有恙,讓孤暫理朝政,無論是民亂還是單韃,孤都會解決的,父皇英明,晉王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
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嚇得驚慌失措的新郎官,衝晉國公道:“這就是你選的好女婿,要力薦進光祿寺的人,不過一個人頭就嚇成這樣,以後上了戰場,怎麼殺敵?”
宋承林忙從地上爬起來:“太子恕罪,是臣失禮了,罪該萬死。”
韓澤希沒有再給他眼神,而是衝晉國公道:“民亂平息,反賊頭目的首級難道不是對貴府千金成親最好的賀禮嗎?虧你們還是將門。”
這個時候,就算是晉國公與晉王穿一條褲子,也不敢當著太子的面說什麼,只能低頭拱手稱是:“太子殿下說的極是。”
韓澤希命人將花丐的首級收了:“將反賊的首級收了,掛到城門口,示眾十天!”
說完此話之後,又對晉國公道:“婚禮繼續吧!”
他說完走到周少瑾的跟前將她扶起:“長林軍,很好,你隨孤回府,孤有話要吩咐你。”
這個長林軍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可是現在他打著自己的名義火併了花丐,雖然將自己和晉王之間的矛盾挑明瞭,可是對晉王來說無異於釜底抽薪。
前些天,韓澤希得到訊息,晉王暗自培植了一個鹽商的兒子集結一群烏合之眾,打起了義軍的名號,佔了霍州和江州。
知道此事之後,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太子可能要當到頭了。
因為他本來手中就只有一個虎賁衛,根本就沒有辦法與手握兵部的晉王抗衡,現在他又多了一個民間的義軍,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
這些年,雖然韓澤希被立為太子,可是兵部在晉王的手中,他一直沒有兵權。
若是皇帝康健的時候, 也還罷了,若是一旦皇帝有什麼意外,那他這個太子只靠一個虎賁衛是護不住的。
本來他想冒險啟用林如南西征,掙的西征大軍的指揮權,可是沒想到林如南竟然寧死也不願幫他,還將折損了手底下唯一的一員大將——孟晨。
可見,女人有時候是多麼的絕情,以前他們十幾年的情分,竟然一點也不念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