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喂喂鳥,並沒有出門的意思。
第三天,晉國公府的人就上門了,說國公爺要見二少奶奶一面,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這兩天她沒有出門,宋家的人以為她服軟了,老實了。
聽聞國公府的人又找周少瑾,心裡都納著悶,有心要問,可是國公府的人嘴嚴的很,一個字也沒有多說的。
周少瑾卻知道,一定是老夫人因為沒有及時服藥,所以病情反覆了。
既然晉國公要見她,那她就去見一見。
臨出門,青黛很自覺地背上了藥箱。
周少瑾見狀道:“不必背藥箱,今天是去談事情,不是看病。”
當著晉國公夫人的面,青黛又將藥箱放下了。
上了馬車,青黛被馬車內的陳列吸引,喃喃道:“不愧是國公府,馬車這樣氣派。”
不多時,馬車在一個茶樓門口停了下來。
“國公爺和夫人在雅間等著少夫人呢,請吧。”
門口站著的侍女來到車前迎著周少瑾。
到了雅間,周少瑾獨自進了房門。
晉國公嚴廈夫婦二人已經端坐在裡面。
周少瑾依制給他們見了禮。
“身為醫者,你一定要拿一個老人的性命做籌碼嗎?你不覺得這樣很卑鄙嗎?”一見面王夫人先開口指責道。
周少瑾坦然坐在了他們的對面:“堂堂國公府與將軍府兩家聯手,欺負我一個喪父的孤女,你們都沒有覺得自己卑鄙,我為什麼要覺得自己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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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王夫人頓時不說話了。
嚴廈冷冷一笑道:“你也知道自己是個孤女,怎麼還敢跟我國公府叫板?你尚有孀母弱弟,不怕給他們惹禍嗎?”
周少瑾聽了此話,站起身就往外走:“國公爺不怕背上不孝的罵名,我自顧尚且不暇,自然也就顧不得什麼孀母弱弟了。”
晉國公一拍桌子:“你站住!”
周少瑾回過頭冷冷的迎上嚴廈的目光:“我們還是以前的約定,國公爺助我和離,我保老太太痊癒,既全了國公爺的孝心,圓了嚴小姐的心願,也給了我應有的臉面,三全其美,不知國公爺為何反對?”
王夫人已經看出來,這個周少瑾不是個好相與的,扯了扯嚴廈的衣袖,低聲道:“算了,既然她要和離,就和離吧,老太太的事要緊,再說她體體面面的離開了宋家,女兒也沒有心腹之患。”
周少瑾和宋承林的事情一直沒有落地,所以宋家也沒有下聘。
嚴素娟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
昨日不得已跟自己的母親露了真話,她近來厭食喜睡,懶歪歪的,八成是肚子裡有了宋承林的孩子。
王夫人得知後,震驚又無奈,只想趕緊讓宋家了了周少瑾的事,給他們完婚。
不然,這醜就出大了。
這話,她也不敢跟嚴廈說。
可是心裡已經如油煎一般。
所以此時,便拿出老夫人的病來說事,趕緊讓嚴廈依了周少瑾。
不管是休妻還是和離都行。
趕緊讓自己的女兒進門才是。
晉國公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他母親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若是這時候,真的將周少瑾逼到了絕路,斷了藥,旁人難免說他不孝。
到時候,皇帝問起來沒法交代。
他深深的出了一口氣,良久才道:“和離沒什麼不可以,只是我不能接受她將老太太的性命做籌碼,威脅我們國公府。”
周少瑾在秀春樓的時候閱人無數,知道此時晉國公已經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只是缺一個臺階。
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給嚴廈夫婦行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