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掩飾什麼。
抱著紙箱想了想,陳卓最終還是決定提醒對方一下。
不管怎麼說,蘇洄能把自己的學習筆記送過來,都應該承她的情。
“蘇洄同學,我覺得東遼政法大學要更好一些。”
蘇洄腳步一頓,俏臉上滿是驚詫。
他怎麼會猜到,我想讀政法大學?
過兩天就是填報志願的日子,蘇洄正在京城政法大學,中南政法大學和東遼政法大學之間糾結。
受家庭環境的影響,她自始至終的志願,就只有一個法學。
不過,這件事除了家人之外,外人是肯定不知道的。
就連她自己的班主任,這幾天都在有意無意的暗示,應該在清北兩個學校之間選擇。
蘇洄沒有透露最後的想法。
清北復交確實厲害,卻不是我喜歡的學校。
她的目標只有一個。
蘇洄很好奇,陳卓究竟是怎麼猜到自己要報政法大學的。
等她回過頭,卻只看到了那個抱著紙箱,樂顛顛跑進教室的背影。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蘇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轉身快步朝教室走去。
一直到放學,張墨髮現自己的同桌,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奶奶個腿的,老陳這傢伙要是對蘇洄沒那個意思,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他當球踢。
抱著人家的舊書,一樂就是半天。
張墨很隱蔽的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很是憂心忡忡。
他其實想勸勸自己的死黨:不要在蘇洄身上浪費時間,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
張墨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殘忍,打破好兄弟心目中的美好幻想。
反正距離高考沒剩多少日子,等到人家蘇洄飛上枝頭,老陳也就會認清現實了。
放學之後,陳卓將蘇洄送過來的紙箱,很仔細的綁到腳踏車後座上。
這可都是錢,丟了一張紙都可能讓價值減少。
若是蘇洄知道,自己的學習筆記被他當成了奇貨可居,不知道會不會找過來,把東西全都要回去。
陳卓的動作,落到張墨眼中,卻變成了其他意思。
“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而你像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愛像風箏斷了線,找不回你許下的諾言……
兄弟,你怎麼就不能做到,像自己寫的歌詞一樣灑脫呢!”
陳卓可不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蹬著腳踏車出去老遠,才發現張墨沒跟上來,回頭詫異的喊了一聲:
“大黑,你幹嘛呢,還回不回家了?”
張墨一驚而醒,忙不迭的點頭:
“回回回,等等我!”
陳卓搬著紙箱上樓,掏鑰匙開門之後,猛地發現屋子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老陳夫妻倆很罕見的坐在客廳沙發上,臉上表情幾乎是相同的嚴肅。
陳卓心裡咯噔一下,輕輕貓腰將紙箱放下,嬉皮笑臉的道:
“媽,今天做了什麼好吃的?”
楊秀敏剜了兒子一眼:
“小卓,你沒什麼要跟我和你爸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