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人間煙火的蘇仙女,被這不要臉的陳卓,一句話給整破防了。
右手纖長的兩根手指,捏住他胳膊外側軟肉,用力扭轉了180度。
陳卓疼得擠眉弄眼,卻又只能硬著頭皮不敢出聲。
旁邊,周大川的警衛,臉上都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這小子,活脫脫跟剛剛的老爺子一模一樣。
饒是他努力裝出沒事發生的表情,你們倆背地裡的小動作,還能瞞得過我們的火眼金睛不成。
蘇洄咬著銀牙,越發用力:
“叫你胡說八道,老師都多大年紀了,還生個屁的孩子!”
能把蘇仙女氣得爆粗口,他也算是前無古人。
陳卓疼得齜牙咧嘴,嘴裡還是賤賤的不服輸:
“那可不一定,有人七老八十了,還能生娃……”
蘇洄氣得眼前一黑,手上越發用力。
必須給這個不要臉的一個教訓。
幸好,這個時候,小院的屋門開啟,涎著臉周大川,亦步亦趨的跟在杜梅教授身後走了出來。
“老師,您沒事吧?!”
蘇洄顧不得收拾嘴欠的陳卓,快步走上前關心的問了一句。
老太太滿臉欣慰,拍了拍弟子白玉般的手背:
“沒事,這是京城來的老朋友,找我敘敘舊。”
周大川滿臉好奇,打量著蘇洄。
這小丫頭無論氣質還是性格,都跟年輕時的杜梅,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難怪會被她收做關門弟子。
“周大川,這是我徒弟,以後畢業了,讓你那些狐朋狗友們照顧著些!”
老頭兒胸脯拍得“duang. duang”響:
“梅梅你放心,我保證交代下去,這丫頭以後不管是進體制內,還是開律師行,保證沒人為難她!”
老太太冷著臉:
“哼,算你識相!”
也不知道這兩位老人是怎麼談的,關係似乎跟進屋之前沒什麼大區別。
細心的蘇洄,在自己老師的眼底深處,捕捉到了一絲罕見的溫柔。
就像……陳卓惹了自己生氣時一樣。
沒等她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老太太已經開始下逐客令:
“趕緊的,麻溜帶著這群人給我滾蛋,堵在這裡讓別人看猴戲麼。”
老頭兒的心情很好,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梅梅,我走就是,咱們說好的元旦……”
杜梅教授老臉一紅,截口呵斥道:
“趕緊滾蛋,再胡咧咧下去,老孃可要改變主意了!”
老頭兒轉身就跑,衝到吉普車前對著警衛大聲揮手:
“趕緊的,都給我上車,圍著別人家門口乾啥,一個兩個的沒個眼力見兒!”
警衛苦著臉不敢頂嘴,灰溜溜的鑽進了吉普車。
杜梅抬手阻止了他:
“周大川,把旁邊那個小子也給我帶走,油頭粉面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靠!
啥也沒說,躺著也中槍的陳卓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人說過陰險狡詐,被罵過野蠻狠毒,只是這句油頭粉面的評語,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沒等他申辯,老頭兒大手一揮,兩名警衛大步過去,架起陳卓的胳膊,不管三七二十八的塞進了吉普車。
可憐的陳卓,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
等到吉普車的門,被“碰”的一聲大力摔上,他才緩過這口氣。
“老爺子,您這招過河拆橋,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老頭兒絲毫不以為意。
跟我的梅梅比起來,你連個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