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讓我分手,你到底想做什麼?”
溫斯羽倚在門邊,就那樣靜靜看著她,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可明明他才是無理取鬧的那個人。
“你說話啊,你到底想幹嘛?”
溫斯羽抿了抿唇,忽然走近她,微微低下頭,盯著她的眼睛說,“我想,做你男朋友。”
很輕的五個字落下,卻好似一記驚雷炸響在耳邊,溫念心髒猛地一跳,慌張又驚恐地退後兩步,“你在說什麼?我們是兄妹,你瘋了嗎?”
溫斯羽看著女孩受驚的模樣,眼裡微微刺痛,是啊,他是瘋了,看著自己的女孩喜歡上別人,跟他們戀愛,接吻,他嫉妒得快要瘋了。
“我們不是親兄妹,為什麼不可以?你能和他們在一起,為什麼不能和我?我哪裡比不上他們?”
溫念捂住耳朵,不想聽了,她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下,腦袋裡忽然閃過一些怪異的畫面,好像是她做過的那個夢,她揉揉太陽穴,恍惚間聽到溫斯羽在喊她,抬頭看去,他卻並未開口,大概是自己幻聽了。
溫念收回視線,用被子將自己整個人捂住,藏在黑暗裡,她似乎才有勇氣面對這件事。
這幾年,溫斯羽的心思表現得越發明顯,溫念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想面對。
就算他們不是親生兄妹,也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親人,她沒法接受這種身份轉變。
就這樣保持現狀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呢?
溫念深吸了口氣,隔著薄薄一層棉被,縮在殼子裡,艱澀地回應道,“溫斯羽,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失去你,可我真的沒法接受你,你別逼我好嗎?”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很輕,又很重的一個字,“好。”
腳踝上的手銬被鑰匙解開,溫念再次恢復了自由,可她並不覺得高興,望著溫斯羽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背影,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感湧上心頭,明明這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溫念最終沒有出門,將訂婚宴的事全權交給了周予初,周予初很體貼,沒有追問她不能出門的原因,只說自己會處理好一切。
接下來的一個月,溫斯羽去了國外出差,溫念徹底自由了,除了上班時間,每天都和周予初黏在一起,晚上也會住在他的公寓裡。
兩人的訂婚宴如期而至,隆重而盛大,溫念穿著高定禮服,全程言笑晏晏,可心裡某個角落卻空落落的,她的視線時不時落在溫斯羽身上,一個月未見,他們之間突然生疏了許多,見了面,也不知該聊些什麼。
“都訂婚了,怎麼還盯著別的男人看?”
熟悉的慵懶聲線,不禁讓溫念嘴角一彎,她慢慢轉過頭去,佯裝驚訝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陸狸輕晃著手裡的酒杯,眼裡的落寞還未來及收起,他垂下眼,故作輕鬆地笑起來,“我初戀訂婚,怎麼能不來喝杯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