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長冷眼看著阮聞慈許下了一個禁忌的願望,並未阻止,他並沒有理由去阻止一個想要追求死亡的人。
阮聞慈將胸針扔進噴泉,許了規則不允許的願望,然後離開了。
侍衛長注視著噴泉裡落下和其他金器在一起的胸針,若有所思。
阮聞慈假意回了房,然後從窗戶翻了出去,誰愛睡覺誰睡覺,反正他是睡不著的。
為了保護貴女,實際上是起監視作用,小樓周圍有著士兵把守,阮聞慈蹲著從花叢荊棘裡面的小路里偷摸出去了。
阮聞慈直接來到他暈倒的露臺,他心理素質沒弱到看一眼別人的眼睛就暈倒的地步,還只單單看清楚了一雙眼睛,多得連眉毛都沒看清,時間拿捏得恰恰好好——露臺有問題。
再次站在露臺上,阮聞慈看著王子倒下的噴泉,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臉,熟悉的驚嚇熟悉的回頭,阮聞慈已經不奇怪這個隨時隨地重新整理在他身邊的Npc了,直接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昏倒的,我周圍有沒有奇怪的東西?”
侍從擺出無可挑剔的笑容,道:“我是在八點三十分發現小姐您的,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只是……”
“我撿到了一個髮夾,看著不像是小姐您會用的東西,便收起來了,想今天過去後再去找失主。”
侍從拿出了一個眼熟的羽毛髮夾,用金絲拉成纖細的羽毛狀,在髮夾上顫顫巍巍,稍一用力就能捏得變形,但是侍從將它保護得很好,拿出來的時候羽毛形狀完整,泛著閃亮的光。
這確實不是他會戴的東西,他只是隨便把頭髮紮起來了,相比首飾堆砌如藻的其他人實在是寒酸。
阮聞慈想要拿過髮夾,可是侍從收回去了:“小姐,這不是您的東西。”
“我有說過這不是我的嗎?這就是我的。”
雖然不是,但阮聞慈毫不心虛,這破副本給他個大小姐的身份,只要不是王子出現——他的身份就很高,別管公爵侯爵伯爵的,“貴族女子”處於同一等級上——他想從侍從手上拿走髮夾毫無阻礙。
光明正大說謊強取豪奪強行拿來發夾,阮聞慈讓侍從帶他去他昏迷之時躺著的房間。
裡面被收拾過,很乾淨,熟悉的香味被吸入鼻腔,刺激著黏膜,阮聞慈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阿——阿嚏!這是換了花嗎?怎麼這麼刺鼻?”
皇后花香中混著一股腥甜味,和原本的清甜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之前就聞到過沒摻味道的皇后香味,阮聞慈不一定聞得出來,熟悉中帶著一絲噁心。
“沒有換過。”
“哦,我有東西落在這裡了,要找一下——不用不用我自己找,你出去吧。”
隨便找了個藉口把侍從支出去,阮聞慈在房間裡敲敲打打。
桌上的花沒有換過,歪斜的角度和他離開時還是一樣的,那麼腥甜的味道哪來的?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會議室裡多出了東西,但是會議室只有沙發、桌子和裝飾用的擺鐘架子和花裡胡哨的瓶子,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房間牆壁地板沒有問題,花瓶裡也是空的,聞著味兒阮聞慈蹲在了沙發面前。
阮聞慈用髮夾尖銳的頂端劃破沙發表面的皮革,撕開外皮,裡面是一層用絨布包裹住的絨毛,滲著粉色,掀開絨布,下面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身體被擺得闆闆正正的,裙子被人整理過,按照褶皺整齊疊好,蕾絲邊和紐扣絲帶都服帖地與裙子貼合在一起,紅色頭髮被人梳理過了,胡亂堆砌的髮夾髮飾被人合理地插在上面,明明是金色的髮夾,卻插出一個烏鴉。
阮聞慈見過她,也明白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