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辭耐不住性子,在他剛進入《消失的雞蛋》副本時就追來了,察覺到他不記得之後先帶走了他,發現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是裝的之後便想把他交給顧玉餘,可顧玉餘這個混賬居然不來看他。
哪怕是當初就說好了的,可像白顥這樣偷偷來看一眼不好麼?
阮聞慈心情忽然有些低落,可想想顧玉餘現在的情況,他能不把自己當路人就算是好的了。
浴室裡貼著白色瓷磚,顧玉餘擰開熱水,水蒸氣蒸騰而上,在瓷磚上凝結成一層水霧,阮聞慈無意識地瓷磚上畫畫。
兩人沒有說話,但卻不尷尬,或許熱氣上頭,也或許只是單純犯傻,阮聞做了一個他平時不會做的事。
他摸了一把顧玉餘的胸口。
放在其他人身上,是會被扇巴掌的流氓行為。
顧玉餘動作一頓,看向了坐在洗手檯上的阮聞慈。
“你沒讓我出去,衣服都脫了,晃著一大片白的不就是勾引我嗎?再說了,我摸就摸了,你還能少塊肉不成?”阮聞慈愣了一下,看著顧玉餘淺淡的眸子,倒打一耙,剛開始還有點心虛,說到後面越發底氣足。
首先,是顧玉餘自己脫了衣服,他沒有強迫,其次,顧玉餘沒趕他出浴室,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顧玉餘知道他對他毫無抵抗力。
水汽蒸騰之下,顧玉餘的面容有點模糊,但眼尾被蒸的微微泛紅,臉頰是同色的霞,讓人很想吻上去。
x的,顧玉餘怎麼長得這麼勾人。
顧玉餘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阮聞慈太過理直氣壯,完全讓人想不起是他自己來顧玉餘浴室的。
“那你還要摸嗎?”顧玉餘道,平淡的語氣卻滿含欲色。
“當然。”美色面前,臉算什麼,阮聞慈伸出惡魔之手,摸上那一片白淨的肌膚。
似乎有人輕嘆了一聲,水聲太大,阮聞慈沒聽清楚,顧玉餘握住阮聞慈的手腕,將阮聞慈推出浴室:“你的房間我還留著,你先去換身衣服吧。”
被推出浴室之後,阮聞慈捻了捻手指,似在回味。
顧玉餘的面板很白很滑,肌膚細膩,宛若凝脂,阮聞慈就沒見過比顧玉餘面板還要好的人了,摸起來的感覺也不賴。
回味完,阮聞慈去了自己的房間。
督查的人不多,但是每人都很注重隱私,設定了密碼鎖,沒有主人的同意是無法進去的。
當年,“阮聞慈”死去,他以“阮聞祥”的身份離開童話鎮,他的東西本該都被登出掉的,但是顧玉餘保留了下來一部分。
他的房間就在顧玉餘房間隔壁,阮聞慈懶得用什麼密碼開門,直接從他房間和顧玉餘房間之間打通的門進了臥室,想著顧玉餘在洗澡,乾脆也洗了個澡。
房間裡的東西都沒有變,定時打掃,阮聞慈在衣櫃裡找了一套衛衣換上,燒了熱水,動作熟練,就像他從未離開過這裡。
換好衣服,顧玉餘還沒洗完澡,阮聞慈不是很理解洗澡時間很長過程繁瑣磨砂膏香波沐浴露都要使用的人,洗澡十分鐘不就洗好了,為什麼要花那麼長時間去洗澡?
顧玉餘還沒洗好,阮聞慈想了想,走出房間,還是要去看看其他人,不知道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有多少人死了又有多少人加入。
督查一開始其實不叫這個名兒的,當初阮聞慈和其他人想要回家的人一起,懷揣著希望覺得只要努力就沒什麼做不到的,可是經歷了一次慘痛的失敗後,阮聞慈深刻明白了光是有著熱血是無法與童話鎮對抗的。
可是他們低估了童話鎮的力量,高估了人心。
於是他們換了一種方式,在和童話鎮合作的同時尋找它的弱點,並且不再出現在大眾視線之下,到處散發假訊息,讓人不敢輕易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