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有些猶豫，現在看見王上這般神情，他確定！

他的刑罰太輕，應該加重！

“讓屬下再來，定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監獄長說得鏗鏘有力，有力保證地說道。

衛虞晚嘴角抽了抽，死不瞑目？

褚煜擺了擺手，“下次你來，這次…孤來。”

監獄長微微一愣，“……”

在他的驚愕中，褚煜直直向南宮莽走去。

南宮莽早就呼吸一窒，緊緊盯著他，隨著他的靠近，南宮莽更是瞳孔猛縮，“你…你想幹嘛？”

他生平第一次對他人，露出恐懼的神色。

褚煜邪肆一笑，不回答他。

只執行手上的動作……

尖叫聲響徹整個牢獄，撕心裂肺至極。

………

直到走在回寧池宮的路上，衛虞晚還沒有緩過神來。

她剛才看見了什麼？

褚煜對南宮莽，實施的刑罰，是褚煜親手的……

她一回憶起南宮莽的慘叫聲，就對褚煜重新整理觀點。

夠狠，夠心狠！

不愧是當帝王的角色。

大概平時褚煜對她溫柔慣了，一時間讓她挺震驚的，以至於她現在都沒有說話。

“怎麼？嚇住了？”褚煜輕拍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平時脾氣挺大的，現在怎麼輕而易舉地被嚇住了呢？

有時候褚煜覺得，她是無比大膽，世間沒有比她更膽大的女子……

因為其他女子，不敢和他大聲說話，更不敢得罪他分毫。

有時候褚煜又覺得，她很脆弱，就像輕輕一捏，就會破碎一般。

現在的衛虞晚，屬於第二種。

比如，他輕輕拍了她一下，她便嚇得臉色發白了幾分。

衛虞晚抖了抖，下意識拉開與褚煜的距離，“沒…沒有呀。”

“沒有嗎？”褚煜彎下腰，將臉放著與她相對。

褚煜眉眼間的笑意很盛，讓衛虞晚一眼就能看出，他在“嘲笑”她。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沒有就是沒有。”衛虞晚偏過頭，躲避他的目光。

見狀，褚煜愣了一瞬，便噗嗤一笑，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可是被嚇著了？？”

“你放心，我對你可和對外人不一樣。”

“我的溫柔只給你一人，你不要怕我。別人，只有我拿捏的份；而我，只有你拿捏的份。”

他放在她腦袋上的手，溫柔極了，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衛虞晚盯著他彎起的嘴角，心中的‘隱隱害怕’消散了幾分。

她也挺懊惱。

明明她也是去牢房，修理南宮莽。

誰曾想，她還沒親自動手，倒是被褚煜嚇住了。

他那時的模樣，和平時形成鮮明對比……

衛虞晚拍開他的手，嘟囔道，“哪有，你看錯了。”

看錯了？

褚煜修長的手指，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眼中情緒盡收眼底，“真的沒有嗎？”

衛虞晚瞪著他，“沒有。”

話音剛落，褚煜忽而“哈哈”大笑起來，“小犟包。”

說完，褚煜低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小心翼翼地給她找上一個位置，舒適地靠在他的懷裡。

“走，抱你回寧池宮。”

“別再怕了。”

衛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