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虞晚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褚煜，好久不見。”

說出這句話後，她自己都愣了一瞬，手僵在那裡。

她在幹嘛？

衛虞晚忽然有些尷尬，正要縮回手，褚煜卻一把握住白嫩小手。

衛虞晚：“？？！！”

褚煜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在她不可思議之際，緊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往回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褚煜磁性般的聲音，再次響起，“阿晚，嗯？”

手掌間的溫度滾燙，似乎將她給徹底燙醒，精神倍足起來。

“什…什麼？”

什麼？

褚煜黑眸微眯，勾唇問她，“這麼快就忘了？”

他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似乎要將她‘生吞’。

到底是選擇他，還是選擇月弒熠，對她來說，就這麼難選嗎？

衛虞晚努力回想，上次的問題她記得。

近幾日做夢，也是那日的場景。

“我……”衛虞晚低垂下眼眸，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褚煜放開她的手，沒了他的支撐，她的手緩緩滑落，回到她自己身邊。

衛虞晚手中空了空。

她再次抬眸，褚煜已經轉身，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派人送你回去。”褚煜背對著她，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不一會兒，楊溯又進來。

聽命褚煜的吩咐，送衛虞晚回去。

衛虞晚低著頭，只看著地面走路，“楊統領，你們王上怎麼一會忽冷忽熱的。”

楊溯微愣，寧妃娘娘認出他了？

‘楊統領’這個稱呼，是以前的娘娘，對他的稱呼。

“可能王上心情不好吧。”楊溯猜測地說道。

心情不好？

她心情好像…也不怎麼好。

衛虞晚嘆了一口氣，繼續走著。

楊溯忽然定了定神，將心中憋了很久的疑問，問了出來。

“你真的馬上要成親了？”

“和月族尊主？”

楊溯也是剛剛在英雨口中聽說的，他們的婚期快要擬定。

衛虞晚明顯猶豫，“不知道……”

她是被月弒熠逼問著成婚的，明明一開始她是去找他退婚的，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演化成，擬定婚禮日期。

月弒熠平時看起來，也沒多在乎什麼成婚。

一到她去退婚，反而著急了。

是的，她要退婚。

她越來越覺得，成婚是需要兩情相悅的。

她發現，她和月弒熠不是兩情相悅的關係，更像是普通“朋友”？

衛虞晚記得，有人給她說過，兩個人在一起要有心動的感覺，才有成婚的可能。

可唯一給她心動感的人，只有……

眼看快要走出營地，

楊溯神色有些為難，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過些時日，我們營地所有人，就會回去京都了。”

“王上也會走。”楊溯故意強調。

回…回去了？

衛虞晚頓住腳步，轉頭問楊溯，“還會回來嗎？”

楊溯搖了搖頭，“多半不會。”

依照王上的脾氣，讓人傷心的地方是不會多待的，再次目睹無非是睹景傷情罷了。

衛虞晚心尖一顫，她如果出不去月族之地，是不是代表他們永遠不能見面了？

永遠不能見面？

她心中忍不住地顫抖，似乎有什麼在流逝一般。

良久，衛虞晚驀然抬頭，堅定道，“我不走了，先去做一件事。”

不等楊溯反應，衛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