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褚國的人將月族的人,幾乎圍了個水洩不通。
所有的月族人,都震驚。
他們沒想到,褚軍能夠在短時間內,來到這麼多。
這樣的數量,如果是打起來,月族定是吃不消的。
月弒熠瞳孔微深,作為一族統領,他率先考慮的自然是月族利益。
“褚君,你這是什麼意思?”
月弒熠明知故問。
“月尊主若是執意如此,孤…只好踏平這月族之地。”
褚煜雖是躺在心愛之人懷裡,氣勢卻一點也沒減少。
月弒熠猶豫良久,才垂眸看向衛虞晚,“阿蠻,如你所願,你…和褚君走吧!”
他嗓子發乾,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句話。
衛虞晚對上他的視線,可以看出他隱隱的強忍。
她下意識一顫,有些懊惱。
楊溯上前,幫助她扶起褚煜,便要準備回營地。
衛虞晚停下腳步,轉身看見月弒熠依然站在原地,保持一個姿勢,沒有動彈。
“月弒熠。”
她忍不住喊了他。
“這段時間謝謝你,祝你早日找到相伴一生之人。”
見她轉身要走,月弒熠立馬回神,“阿蠻,我們還算是朋友嗎?”
衛虞晚愣了一瞬,點頭,“嗯,我們還是朋友。”
“除了其他的,這一點不會改變。”
不等月弒熠回應,一股強力襲來,猛然將衛虞晚扯進懷裡。
褚煜攬住衛虞晚,強行帶她離開。
他表面卻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阿晚,我好疼,快帶我回去看太醫吧。”
說著,褚煜又咳出一口血。
衛虞晚慌了一瞬,連忙扶著褚煜,著急趕回營地。
……
月弒熠望著那遠去的人,一股莫名的悲傷湧上心頭。
他嗤笑,這是他與阿蠻的最後一面了吧?
英雨走上前,面色發難地問,“尊主,您還當真放走了阿蠻。”
月弒熠苦笑,“昨晚你不就已經知道了嗎。”
英雨小聲嘀咕,“或許阿蠻,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她不懂為什麼尊主願意放走阿蠻,就算有那褚君的威脅,他們月族也不是怕事的人,大可大幹一場。
誰怕誰呀!
他們月族誰不是活了上百歲,論年齡比他們褚國人大多了!
月弒熠緩緩抬手,阻止英雨,“不可輕敵,這是你還需要學習的真理。”
英雨剛想反駁。
不曾想,月弒熠忽然一個踉蹌,一口血吐了出來。
“尊主!您怎麼了!”英雨連忙扶住他。
“無礙,一點內傷罷了。”
月弒熠隨意一擦,動作瀟灑,面相卻肉眼可見的虛弱。
明明是他落了下風,在不經意間中了褚煜的計謀。
反而到頭來,在‘阿蠻’面前賣慘的人不是他,而是褚煜!
他對褚煜那點傷害,大可不及他暗中給他的傷害。就褚煜那怒氣,完全用在與他打鬥中了。
“什麼一點兒!明明就是很嚴重。”
英雨忍不住抱怨,她這是第一次見尊主臉色慘白。
還有,昨晚那特效酒!
明明是尊主故意給‘阿蠻’喝的,竟還美其名曰———交杯酒!
掛羊頭,賣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