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護工就來了!
段辭見護工已經來,就馬不停蹄地離開,好似不想再和姜軟軟多呆在同一個屋簷下。
姜軟軟在家休養了好幾天,都是護工在照顧她,段辭那天走之後也沒有再回來過。
姜軟軟在家休養的同時也在處理著工作上的郵件。
秘書給她發來訊息,說等她傷好了可能需要出國去一趟,與“rich”談下一個合作專案。
下午的時候,護工剛離開不久,付厭止就來了。
姜軟軟開門看見他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段辭不在。”
付厭止沒有與她對視,只是閃躲著目光說:“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有事嗎?”
付厭止站在門口,目光移開到她大腿外側的那個傷疤處,那裡…就是她被刺傷的地方嗎?
刺眼…
很是刺眼…
姜軟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用手捂住了短裙下的傷口:“付先生,你如果沒事就請回。”
姜軟軟說完,正要關門,付厭止用手抵住她即將被關上的門,走了進來。
他站在她一側看著她毫無情緒的臉,微皺眉頭:“姜軟軟,你…還好嗎?”
她問:“你指什麼?”
“你的腿傷。”
女人面無表情:“嗯…好得差不多了。”
付厭止看出了她的疏離,丟下一句:“那你好好養傷。”就轉身離開。
他覺得和姜軟軟待在一起呼吸會變得有些困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的原因。
從新聞上看見她被綁架又被刺傷的訊息,付厭止第一反應是腦子一片空白,第二反應才是氣憤和擔憂…
姜軟軟被綁架這件事可以說是自己間接導致的。
如果不是他製造網暴,那個歹徒也不會認識她更不會綁架她。
如果說網暴期間她被千萬人辱罵,自己的愧疚感被所謂因為她是“第三者”而強烈壓下。
那麼這一次,姜軟軟被綁架刺傷,他的自責感再也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壓住。而這種感覺也深深的讓他感到困擾。
想起上次和段辭聊天,段辭說的那句:“我本來以為你在她心裡至少會和那些男人不一樣,這麼多年。姜軟軟很少對異性有什麼接觸,我能看見的她對異性好的,就是除了她那個所謂的鄰居哥哥之外就是你了。”
想起這句話,他的愧疚感就強烈的縈繞在心頭,甚至讓他在面對姜軟軟時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
段辭說,他付厭止是姜軟軟這麼多年來對“好”過的少數人之一。
那自己又幹了什麼?
找白晚琪的父親辱罵她…
製造輿論讓網友網暴她!
在夜總會當場羞辱於她…
導致她被歹人綁架刺傷!
“呵…呵呵…”付厭止苦笑著…
他曾想過,段辭配得上讓姜軟軟對他“特殊”對待嗎?
那他自己呢,他付厭止又配得上姜軟軟為數不多的“好”嗎?
付厭止回到自己的車上,卻閉著眼睛用手輕輕舒展著自己的眉間。
如果姜軟軟因為是“第三者”而要遭受這些,那他付厭止又是什麼好人呢?
他一個三觀不正,女友不斷,來者不拒的…又能是什麼好人呢?
這個世界上三觀正的又有多少人?誰又不是真的自私自利的活著?
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做到了呢?哪怕真的做到了輪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又有誰真的能夠不做到 人不為己 天誅地滅呢?
付厭止越想越心煩,點燃一根菸悶了許久,他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女人這樣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