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白晚琪喘著氣抱著段辭的脖子問:“辭哥,今晚怎麼了?”
段辭沒說話,卻有些心虛。畢竟他一直都很憎惡姜軟軟,而今天自己卻對她產生那樣的想法。
段辭甚至對自己生出了一種:厭棄感。
彷彿對姜軟軟產生這種念頭是一種多麼令人不恥的行為。
白晚琪突然發現段辭脖子上的草莓不見了,於是假裝生氣地問:“辭哥,你脖子上的印記呢?”
段辭壓著身下的人,耐心解釋:“晚琪,你也知道我今晚去的宴會有多重要,所以我讓姜軟軟給我遮掉了。”
白晚琪聽完,立馬不高興了,一想到姜軟軟那個女人和段辭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她就渾身難受。
她眼皮一跳:“辭哥,你答應過我和她保持距離的。”
男人神色不耐:“今晚真的沒辦法,你乖一點,別鬧。”
白晚琪感受到了他的不悅,不再堅持,只是撒嬌:“那我要罰你。”
“好,你說怎麼罰?”他問。
白晚琪假裝想了想,道:“我要辭哥兩個月都要在這裡陪我。”
白晚琪就是不想讓段辭回去,就是不想讓段辭和姜軟軟有任何獨處的機會。
白晚琪有時候真的恨,恨自己的家庭背景為什麼如此普通?
如果她也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那就沒有姜軟軟什麼事了!
她甚至上大學的費用都是靠段辭資助的。
白晚琪想:不過好在段辭的心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不是區區一個姜軟軟就能撼動的。
段辭俯下身,親吻她的唇,目光溫柔:“好,那我就兩個月不回去。”
段辭自己本來也覺得沒必要回去,在他的心裡,姜軟軟從來都不是他的妻子。
聽見段辭的回答,白晚琪滿意地笑了笑。這個男人只能是她的,這輩子都只能屬於她。
白晚琪想到段辭和姜軟軟結婚六年來,段辭為了自己從來都沒有碰過那個女人,心裡就一陣愉悅感。
人就是這樣,自己守著一個東西的時候不覺得它有多稀罕,一旦來了另外一個人要搶,那這個東西就變得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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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軟軟躺在床上,和魈一還用微信聊了會兒天,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夢中,夢見她當年牽著祁野的手第一次和魈一還見面,還給他們兩個互相介紹了彼此。
那是她第一次在那個少年眼中看見了危機感。
即使她解釋魈一還只是鄰家哥哥,他也還是感到惶恐不安。
那天魈一還離開後,祁野緊緊的抱著她,在她耳邊叮嚀:“軟軟,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保證一定好好完成學業,將來一定會努力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少年抱著她的身軀微微顫抖,姜軟軟那時在想,祁野一定很害怕失去她吧?
她只能緊緊的與他相擁,儘可能的給他多一些安全感。
如果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他看,她的一整顆心滿滿當當地裝的全是他。
她當然清楚祁野為什麼會害怕!因為他沒有家人,甚至連姓氏都是跟著他養花的那個大戶人家姓的。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一無所有,因為他的身後沒有一個人可以為他撐腰。
那大戶人家只給他交學費,他自己的生活費都是自己勤工儉學省下來的。
夢境中,姜軟軟十六歲生日那年,祁野為了給她過生日和買禮物,提前打了好幾個月的兼職,最後花光身上所有省吃儉用的兩千多塊錢給她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生日派對。
那一年祁野十七歲,那一晚他瞞著她邀請了初中時和她玩的比較好的同學和朋友。
他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