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軟收回放在秘書身上的目光,應了句:“嗯,怎麼了?”
秘書心有餘悸地說:“昨晚,段先生把您抱進我的車裡之後,又和另一個女人纏綿了好一番,那女人哭哭啼啼的,段先生一直在哄她呢!還…還親了那個女人的唇。”
秘書說完,小心翼翼觀察著姜軟軟的反應。
姜軟軟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道:“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不希望公司裡有第三個人知道。”
秘書咬了咬唇:“好的姜總。”
“嗯,你去忙吧!”
秘書離開後,姜軟軟坐在辦公室裡看著眼前的一堆檔案。
腦海卻回想著秘書剛才的話。
自己和段辭本來就沒感情,但她也不喜歡別人議論她的私生活…
現在她姜軟軟在世人眼裡是怎樣的一副形象呢?
低眉順眼?逆來順受?
或許吧!
她不在意,她可以為了少年那十年的溫存,逼迫自己面對這些流言蜚語時無堅不摧。
無論世人怎樣看她都無所謂。
無所謂的。
嗯…或許真的…無所謂吧!
姜軟軟猝然的發現一個她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曾經在祁野面前可以大膽向全世界渲染快樂的她,如今已經變成了收起所有鋒芒臨深履薄活著的人。
這個轉變她只用了半年,卻實行了六年。
就好像從精神上的公主突然就變成了精神上的僕人。
她以為無論旁人怎麼看她都沒關係,就連她自己也這樣給自己洗腦…
可無人知曉,她曾經是怎樣的幸福過。
下午七點的時候,姜軟軟回到家。
段辭也回了家,很奇怪,他今天沒有帶白晚琪回來。
姜軟軟沒有同他說話,只是進入廚房準備晚餐。
段辭走到廚房門口,抱著手肘靠在門邊:“姜軟軟。”
姜軟軟沒有回頭“嗯?”了聲。
段辭有些不自然地說:“昨晚…”
“昨晚怎麼了?”她問。
“昨晚的事你,你不記得了?”
“噢,你是說昨晚付厭止坐東,在彼岸花玩遊戲的事嗎?我記得啊,怎麼了?”
“我是說回家之後的事。”
終於,姜軟軟回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然後懵圈地問:“回家之後的事?回家之後的什麼事?噢對了!我想請問一下,昨晚我是怎麼回家的來著?”
“你……”
段辭看她一副完全不記得的模樣就莫名來火。
好得很!合著這女人佔完便宜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是吧?
姜軟軟眨巴兩下眼皮,疑問:“嗯?我怎麼了?”
段辭胸膛瞬間起伏,語氣不悅:“沒什麼,做你的晚餐吧。”
說完這句話,男人就轉身離開,徑直地出了門。
段辭心裡窩火,真不知道自己回來受這氣幹嘛?
昨晚他回到和白晚琪的住處,腦子裡一直揮散不去姜軟軟昨晚貼近自己的身影。
今天一整天工作也是心不在焉,下了班就像著了魔似的火急火燎的回來。
結果人家來一句,昨晚什麼事?
段辭越想越氣,開車回了別墅。
廚房裡…
段辭離開後,姜軟軟嘆了一口氣繼續做著晚餐。
都說酒醉三分醒。她自然記得昨晚的事。
她記得自己抓著段辭傾聽他的心跳聲,記得自己因為過於想念祁野,而在他面前第一次失態哭泣。
可,那又如何呢?
段辭如此憎惡她,她除了裝不記得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