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相互對視,段辭看付厭止的眼神不再單純,多了很明顯的敵意。
段辭冷冷言辭:“付厭止?你來做什麼?”
付厭止往他跟前走了幾步,毫不避諱:“來找軟軟。”
聞言,段辭眉眼冒著細碎的火焰:“軟軟?叫得這麼親密?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密切了?”
付厭止冷峻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挑撥:“密切?倒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了。”
言下之意:他已經堅定要追求姜軟軟了!
段辭緊鎖眉頭,眼眸冰涼:“付厭止,你幾個意思?”
“字面意思。”
終於,段辭嚴肅告誡:“付厭止,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和姜軟軟見面,也別再來找她。”
付厭止完全不把他的情緒放在眼裡:“噢?如果我說不呢?”
段辭震懾陳詞:“付厭止,你最好搞清楚,姜軟軟是我段辭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的名字在我段辭的戶口上,法律上也是我段辭的老婆,不是你隨意可以勾搭的紅塵女子。”
付厭止眉目微微一挑,語氣無比認真:“我知道,但那又如何?我對姜軟軟是認真的,我要讓她從你的戶口轉移到我的戶口,我能給她一切她想要的。”
段辭一瞬間亂了神,似有若無的危機感從心底蔓延出來,狠狠指責:“付厭止,姜軟軟是你的嫂子,你對自己的嫂子有這種噁心的想法,不怕天下人恥笑?”
對面的男人宛若聽見什麼好笑的笑話:“恥笑?段辭,你和我,我們這種人會在乎這些嗎?我們這樣的人,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違背天道。
甚至可以和世界轉動的方向逆著來,又怎麼會去在意世人狗屁的恥笑?段辭,你如今這副模樣,別告訴我你是在吃醋?”
吃醋?
段辭不知道,或者說他從沒想過會因為姜軟軟而吃醋。但現在他只想讓付厭止離姜軟軟遠一點。
男人冷冷地看著他:“付厭止,話,我只說一遍,你要還敢對姜軟軟有其它心思,別怪我不顧兄弟情誼。”
付厭止在確定自己的心意後,又怎麼會把段辭的警告放在眼裡。滿口嘲諷之意:
“噢?段辭,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我可是記得我們上次的談話,你分明說,無論是誰把姜軟軟從你身邊勾走,你都可以拱手相讓不是嗎?”
對面男人的眸光逐漸變得黯然,心裡像是紮了刺一樣,段辭自然記得,可今時不同往日,從海洙島回來後,他怎麼還能夠做到再把她隨手於人。
段辭深沉宣示:“我記得,可現在,我不願意了,你又能奈我何?”語氣格外堅定。
付厭止雙眸微微眯起,“段辭,別忘了你愛的女人是白晚琪,既然你對姜軟軟無意,就該給她自由,難不成你還想吃一個看一個?”
段辭從包裡掏出煙盒,熟練地點燃一支菸,想要透過抽菸來驅散心中的煩悶。
自由?
她姜軟軟七年前嫁給自己的時候又何曾想過他段辭的自由?
既然是她主動靠近的,那這自由誰也別想要了。
不過付厭止剛才說的什麼?
說他愛的女人是白晚琪?
自然,他愛的女人確實是白晚琪,但…他也已經無法再讓姜軟軟接觸任何別的男人了。
在段辭的潛意識裡,他對白晚琪的喜歡是堅定不移的,這一點兒他從前就很清楚,所以不可能因為對姜軟軟有了變化而讓這份堅定完全消散。
他承認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大部分思緒都放在姜軟軟身上。這種感覺讓他煩亂不堪,所以他強硬的不斷在心裡告訴自己,他愛的是白晚琪。
至於姜軟軟,他現在還不知道該把她放在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