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軟的肩驅微微顫抖,七年前她曾對白晚琪有愧,而這愧疚隨著時間的推移消磨殆盡,可是此刻那股感覺又開始衝擊著她的身體。
白晚琪說,她什麼都不要,她只要一個段辭。
這句話,易如她和祁野被迫分開的那一年她曾想過的話一樣。
她輕輕咬著牙沒有說話,沒有回頭。
白晚琪的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憤怒的、不甘的、埋怨的、嘶吼的:“姜軟軟,你這種人為什麼要出生?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
你這種仗著家裡有錢胡作非為的人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迴,你知道嗎?從七年前開始我每日每夜都在盼著你死,只有你死了辭哥才會娶我,只有你死了,辭哥才不會因為你對我分心。
所以去年你被人綁架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麼你沒有死在那個綁架犯手裡?你該死的,你應該在那個時候就去死的。”
白晚琪越說越上頭,嘶吼著:“我沒有錯,我從小愛上段辭跟了他二十年,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你的出現,你憑什麼?你到底憑什麼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拿走別人辛辛苦苦守候的愛?
我終其一生都得不到的婚禮,而你……而你姜軟軟,輕輕鬆鬆拿著錢說搶走就搶走,哈哈……哈哈哈……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姜軟軟聽完,一句話也沒有說,沉重的大步走進家裡,只剩白晚琪癲狂絕望的站在原地對她控訴詛咒。
進了家,坐在沙發上,她的心緊緊被揪著,果然做了壞事的人永遠都不會過得心安。
門外。
白晚琪赤紅著雙眼看姜軟軟走進去,所有的不甘和憤怒無法得到發洩口,握著拳頭轉身,絕望的咬牙切齒:“姜軟軟,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願意把辭哥還給我,那你……就去死吧!”
拿出手機給蔣予茉發了訊息:【我答應幫你拿到那個東西,但我改主意了,我要你幫我處理掉姜軟軟。段辭已經去澳洲出差,估計還要幾天後才回來,最好是這兩天讓姜軟軟消失。】
對方很快回復過來:【沒問題。】
白晚琪緊握手機,看著蔣予茉回覆的這三個字,指尖不停的顫抖,拼命告訴自己,不能怪她,這都是姜軟軟應得的,是姜軟軟逼她的。
她死有餘辜,她罪有應得。
三天後。
姜軟軟從姜氏出來,開車回了家。
而路盡頭通往梧桐路的拐彎處,一輛大貨車正在等待著她的出現,大貨車司機是一個肥胖的中年大叔。
肥胖大叔正在死死盯著梧桐路的路口看,他在等姜軟軟的車出現。
肥胖大叔喝了一些酒,第一次做這種事因為怕自己誤事又拿著手裡的二鍋頭喝了幾口進肚,給自己壯膽。
蔣小姐說了,只要撞死姜軟軟他家裡的情況就會全部得到解決,他欠下的幾百萬高利貸蔣小姐也會幫他還,他頂多進去蹲幾年就出來了。
肥胖大叔緊緊握著方向盤,不停地咽口水,又喝了幾口酒壯膽。
直到目標出現,他一腳踩油門,快速地往目標衝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被撞的車體瞬間支離破碎,火光四濺,碎片紛飛。
姜軟軟甚至都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著她的身體,剎那間直接昏死過去,昏死前一秒只剩無盡的耳鳴,還有被撞碎的玻璃碎片……
巨大的撞擊聲迴盪在空氣中。街道上的人們紛紛驚恐地抬頭看,路邊的司機們則驚慌失措地走出車來,慶幸被撞的不是自己。然而,這場事故導致街道堵塞,車流和人流均受到嚴重影響。
路人報警和打了急救電話,警察快速來到現場疏散了圍觀群眾。
急救車到了之後把被撞得只剩一絲微弱氣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