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沒辦法和段辭深入去談這個話題。因為如果她說不喜歡。以段辭的性格一定會尋根究底。
如果段辭追根究底,她又該如何回答嫁給他的原因呢?
她沒辦法去訴說,所以這麼多年才會預設大家口中的“她喜歡他”用來作為掩蓋她嫁給他真正的原由。
段辭瞳孔驟然一縮,眉宇間都是怒火,他從未想過姜軟軟不愛他這件事,他也不能夠接受。
她嫁給他七年,一直戰戰兢兢地守了他七年,這一切除了她喜歡自己之外,他找不到第二個理由來解釋。
段辭沒有繼續追問,一個七年前就有了答案的問題,他沒必要一定要從她嘴裡聽個答案。
段辭鬆開她,大步走回酒店,姜軟軟與他保持一定距離跟在身後。
倆人回了酒店,沒有誰再主動和誰講話。於姜軟軟而言,這樣的氛圍甚好。
於段辭而言,這樣的氣氛讓他感到無限煩躁。姜軟軟不同他講話,讓他心裡很不順暢。
段辭在想,他和白晚琪就永遠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因為只要氣氛冷場,白晚琪永遠都會主動先低頭去哄他,永遠不會讓空氣凝固。
可是姜軟軟,這個女人就不會有這種覺悟,真的就把日子過成了得過且過的模樣。
日子逐漸過去。
兩個人日復一日的平靜過著……
直到段辭留下姜軟軟一個人在酒店,獨自出去用餐。
而這一天,天氣同樣不錯,段辭吃完東西想起這幾天都沒有和姜軟軟正經地說過一句話,心中也煩悶。
倒不如藉著今天天氣還不錯的緣故,叫上她一起看日落緩和一下氣氛。
段辭拿出手機想給在酒店裡的姜軟軟打電話,可轉念一想,憑什麼他要主動去給她臺階下?
他與姜軟軟兩個人之間,只有姜軟軟給他找臺階下的份。
這樣想著,段辭又收回手機。
最後還是沒忍住,撥打姜軟軟的電話逼著她下來。姜軟軟下來後,倆人坐了纜車去島嶼中央的山頂上看所謂日落。
來看夕陽的人依舊很多,可段辭整個人卻無心去看這美景。
姜軟軟自己坐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欣賞著風景。
反觀段辭則是慵懶的姿態坐在她身後幾米開外的木椅上,翹著二郎腿指尖夾著一支菸,身體呈現一個舒適的弧形,模樣十分愜意。
段辭眯著眸子,回想的全是上一次和姜軟軟一起來這裡看日落的情景。
今天的夕陽和那天的同樣絢爛,同樣讓人沉醉。
奇怪的是,今天他卻無心去欣賞,他盯著姜軟軟的背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段辭猛吸一口煙,悶了許久才從嘴裡吐出來。
這時。
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走到段辭身邊,軟軟糯糯地說了句:“叔叔,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段辭看著她可愛水靈的臉蛋,不悅擰眉,語氣不和善,但也不似平常那般冷漠:“沒空,找別人。”
小姑娘賴著不肯走,撒嬌地說:“叔叔,我求求你啦,我的風箏飄到那兒去了”
小姑娘指著半山腰的一處茂密地方:“叔叔,我的風箏卡在樹枝上了,你幫我把我的風箏弄下來好不好?”
段辭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眼中滿是厭惡:“我說了,我沒空,你是一歲小孩嗎?我讓你找別人聽不懂?”
小姑娘委屈得快哭了,:“叔叔,那個風箏是我媽媽去年給我買的,對我來說意義非凡,如果我帶不回去,她肯定會罵我的。”
“那你找你媽幫你啊,你找我有什麼用?”
小姑娘眨巴著眼,她第一次遇到這樣冷冰冰的大人,眼淚瞬間從眼眶裡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