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饒聲戛然而止,一股血柱噴出。
紅色的鮮血濺到了雲瑟的衣袍上,雲瑟皺眉,扔開了劍,神情冷漠,“孤要更衣,你們,全都退下。崔緹,讓酒正送些酒過來。”
林鴻看了女皇陛下一眼,崔緹看了看林鴻,二人退了下去。
雲瑟抱著酒壺飲酒,只聽門外傳來敲門聲,雲瑟有些不耐地皺眉,“孤說了,要一個人靜一靜。”
吳涵道,“陛下,易氏的屍首已停靈三天了,該怎麼安葬?”
雲瑟抱著酒壺,眼神迷濛道,“一個末等夫侍,該怎麼安葬就怎麼安葬,不用問孤。”
鍾宣如今長眠在皇陵裡,她希望自己去見他時,乾乾淨淨一個人,不要背上太多的情債,世間唯有情債最難還。
易淵走了過來,拿走了酒壺,“為陛下而死,小瀾他心甘情願。請陛下不要太過傷心了。”
喝酒能緩解雲瑟腿上傷口的疼痛,也能讓她放空,從那些陰謀背叛中解脫片刻。崔緹給的證據可謂天衣無縫,完美得像提前設計好的。
周太醫過來了雲極殿,給陛下換了大腿上的藥。陛下所受的箭傷,隱隱有發炎流膿的趨勢。
易淵跪坐在雲瑟身邊,拉住她的手,道,“陛下還受著傷……飲酒傷身。”
雲瑟拉下了易淵,勾住他的脖子,“你大膽……做什麼管我?”
易淵面上絲毫未有懼色,他道,“那我便同陛下一起喝。”
他仰起頭,舉著白玉酒壺,對住壺嘴喝了一口,“唔,這酒真苦。”
他可真是膽大,雲瑟望著他的眉眼,像宣兒,性子更是十足相像。雲瑟把頭埋進他懷裡,喃喃道,“從今天起,你就隨我住在雲極殿。”
就讓易淵,與自己同食同宿。在後宮裡,她一個人都不敢信。
:()一不小心穿成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