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茫然與錯愕,心中泛起了層層疑惑。
一位老者拄著柺杖,顫巍巍地對身旁的年輕人說道:“這怎麼可能?咱們的太守大人,怎麼會是假的?”
年輕人也是一臉震驚,撓著頭回道:“我也覺著不可思議,會不會是有啥誤會啊?”
“我看,是李老爺那幫壞人臨死之前的反咬一口,誣陷太守大人。”
“可是,太守大人把朝廷任命書和印信一亮,不就可以證明真假了麼?”
“太守大人為什麼沒有亮出任命書呢,難道?真的沒有任命書?”
一個粗壯的漢子卻大聲嚷嚷:“哼!我看這當官的,哪個不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說不定這太守就是假扮的,都是裝出來的,現在被拆穿了吧!”
這話一出,立刻引得周圍一片爭論。
有人反駁道:“你莫要胡言亂語,太守大人為咱們做了多少好事,你難道都忘了?賑災、修水道、治疫病,哪件不是造福百姓的大實事。”
那漢子漲紅了臉,還要爭辯,卻被旁人勸住。
他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片嘈雜聲浪。
眾人都不敢置信,彼此交換著震驚的目光。
一個看起來文氣的大娘站了出來,她身著樸素卻乾淨整潔的布衫,頭髮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臉上帶著歲月沉澱後的從容與淡定,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文雅溫和的氣質。
她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掃視了一圈周圍滿臉狐疑與困惑的眾人,然後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太守大人要是假的,怎麼會有軍隊來幫太守大人?我看那些可都是正規軍。”
大娘的話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在人群中激起層層漣漪。
一個年輕人緊接著高聲附和道:“就是,一開始,還有西嶺的軍隊過來呢,我一個親戚就在西嶺軍隊裡。據我那親戚講啊,當時他們接到命令,那可是絲毫不敢懈怠,馬不停蹄地就趕過來了。那陣仗,明眼人都能瞧出太守大人不簡單,背後肯定有著強大的勢力支撐。”
旁邊一位略有幾分見識的老者捻著鬍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咱們太守大人指不定職位更高,是來巡察的大官呢!
你們想想,尋常的太守哪有這般的威嚴和手段,能夠調遣各方軍隊。”
這時,人群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姑娘聲如洪鐘:“反正咱們太守大人是青天大老奶。我信她!
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這條命都是太守大人救回來的。當初饑荒,若不是太守大人及時發放賑濟粥,我怕是早就家破人亡了。”
“我也信她!”
“反正是太守大人救了咱們。我信她!”
“我們都信她!”
雲秀聽著眾人的話,心裡欣慰地笑了笑。
雲秀緩緩開口,聲音冷靜得如同這刑場的空氣:“李老爺一家之罪,鐵證如山,絕無冤屈。”
她八風不動地坐在監斬臺前,坦然地面對著眾人:“本官在此鄭重承諾,定會繼續秉持公正,為我城中百姓謀福祉。若有任何不法之事,歡迎諸位依律檢舉。”
天空被濃厚的烏雲遮蔽,只透出幾絲微弱的光線,在蒼穹之上窺視著人間。
四周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混合著潮溼腐朽的味道,絲絲縷縷地鑽進人們的鼻腔。
刑場四周,破舊的房屋在陰霾下顯得搖搖欲墜,牆壁上滿是斑駁的痕跡。
李老爺一家被粗暴地押解而來,他們的身體被沉重的鐵鏈緊緊束縛,鐵鏈摩擦著肌膚,勒出一道道血痕。
一家老小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孩子們的哭聲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悽慘。
監斬臺下,早已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