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關係升溫,似乎總能發生一些事情來擾亂平靜。
城外湧入大批災民,惹來一場瘟疫。
城內諸多人已經被感染,傳播速度之快。
朝堂上,大臣們紛紛獻計,抵制瘟疫。
“回皇上,依臣看,不如將這些染了瘟疫的百姓全部焚燒,從根上隔絕掉瘟疫的蔓延。”
“這場鼠疫來頭不小,只怕是敵軍為了報復我們故意製造。”
“全部焚燒未免太過殘忍,不如將他們全部集中在一處空地,遠離城內……”
一個又一個的計謀,可實性不高。
城內有大半的人已經感染,就算轉移也是將尚未感染的人轉移走。
溫梨被這件事情擾的頭疼,幾天沒睡好。
在身邊伺候的丫鬟,看在眼裡略有心疼“主子,您多少吃一點吧,什麼都不吃,您的身體垮了,我們可怎麼辦?”
丫鬟的勸說讓沒有胃口的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拿起碗筷。
她身為天子,有責任挑起這個重擔。
若是連她都垮了,只怕民心不穩。
溫梨端起碗喝了一口。
滿口的魚腥味。
她捂著嘴跑到一旁乾嘔。
好不容易止住乾嘔,漱了口。
伺候膳食的丫鬟嚇得跪在地上“女皇饒命……”
溫梨癱靠在椅子上休息,沒有為難丫鬟。
她低頭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吩咐著“去把溫太醫請來,這件事情不可聲張。”
丫鬟領命急匆匆的跑到太醫院。
經過把脈。
果然如她猜測那般是個喜脈。
她懷孕了。
肚子裡不止一個。
溫梨命令下人退去。
“哥,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半跪在地上的溫太醫,在下人離開後便站起身。
這一次他的身份不再是照顧女皇身體的太醫,而是身為女皇的親哥哥。
“妹妹,這個孩子是你一直期盼的,若是這次不要,只怕下次未必能來,兩條生命你當真捨得?”
聞言,
溫梨勾起一絲苦笑。
她又如何能不懂這些事情。
可現在瘟疫氾濫,國家陷入於危難之中,她這個時候懷孕會多了很多障礙。
溫梨撫摸著小腹,眼裡閃過一絲眷戀。
這是他的孩子。
她如何能不喜歡?
可是……
城內百姓只看到一場瘟疫,卻沒有猜到瘟疫背後的真正用意。
敵軍故意製造這場混亂,是在找準時機對她的王朝的窺探。
是一場大肆掠奪的試探。
她身為天子,更身為王朝的將軍,有責任和義務帶兵出征。
朝堂上武官不如文官多,
她手下暫時沒有能夠帶兵打這場勝仗的人選。
對方養精蓄銳,以退為進,謀劃了這麼久,就連她出征都未必能夠拿下這場戰爭。
她已經做好打算。
如若不幸,命喪於戰場上。
會由她溫家的小女兒再次為帝。
所有一切退路她都想得清楚。
她從沒有對外公開男人在她的寢殿之內,
以男人的身份和能力,可以繼續輔佐下一位皇帝。
更多的是不捨,她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就是因為出生的時間不對就要離開這個世界。
那可是兩個孩子是兩條鮮活的生命。
是她摯愛之人的骨肉。
她怎麼捨得的呢。
溫梨紅著眼圈,目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