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莊在太后說完,故意先皺了皺眉頭,然後表情很是不滿的將頭低下:“臣妾謹遵太后教誨。”
隨後起身退回了座位,落座前,抬眸向年世蘭的方向看去。
同時,太后也將目光轉了過去,聲音中夾雜著幾分興奮:“年嬪,皇上誇你這段時間,時常自省,並且已經改過,
因此,決定恢復你協理之權,往後做事,還要多加謹慎,
這方面,哀家看著寧妃做的就很好,往後遇事了,可以與寧妃商量著來,後宮便暫時交到你二人的手中,切莫辜負了皇上的信任才是。”
看著年世蘭的臉色,同樣變得難看,太后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不少。
之後又恢復了甄嬛貴人的位份。
瞧她這身打扮,與從前大不相同,沈眉莊是知道的,甄嬛喜好奢華,重點便是金銀之物。
而此時的裝扮,一如她剛選秀時那般,素靜的很,太后這是特意仿著,清純白蓮花的裝扮呀!
難道當年的純元,便是這般模樣嗎?若是如此,在樹下一曲驚鴻舞,也就不怪皇上對純元多年的痴迷了。
太后又囑咐了敬妃幾句,便叫眾人都散了,只是,離開時與剪秋擦身而過。
兩個月不見,剪秋瘦的好似脫骨一般,整個人全靠著一股精氣神撐著,人也陰鬱了不少,目光描向這群嬪妃時,眼睛就像淬了毒一般。
還未等眾人離開,就聽見室內撲通一聲,眾人都很好奇,屋中會發生什麼事?
只是聽太后的牆角,眾人也是不敢的,無奈,只能嘆息著離開了。
此時的剪秋,跪在太后的腳旁,語氣很是急切的道:“太后娘娘,求求您,救救皇后吧!您就給皇后將毒解了吧?太后娘娘,奴婢求求您了···”
“唉···”太后嘆息,她又怎會不想給宜修解毒呢?只是不得不硬下心腸道:“剪秋,你在宮中伺候宜修多年,你應當知曉,此時皇上還未消氣,這時給她解了毒,你是想讓皇帝廢后嗎?”
剪秋很是執著,她實在不忍看著皇后日日瘋癲,這些年皇后一直過得就苦,現在更是,她又怎能這樣看著呢!
剪秋見說不動太后,只能‘嘭嘭’的磕頭,聲音驚的太后直皺眉。
剪秋:“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只是皇后娘娘已經認不得人了,整日胡言亂語,在這樣下去,奴婢恐怕···”
太后也是耐心用盡,剪秋來求過她幾次,她也耐心的分析過,只是剪秋總是不依不饒。
太后聲音嚴厲道:“哀家心中自有盤算,你將宜修照顧好便是,等到時機合適,哀家自然會命人將她的毒解了,你回去吧!”
剪秋跪在地上,還是不斷的磕著頭,只是太后不想再與理會,轉身離開了。
聽著太后的腳步聲漸漸遠離,抵在地上的頭顱一動不動。
只是,此時的剪秋狠狠攥著雙拳,咬著齒貝,整個人越發陰鬱了,連唇角流下一絲血跡,都未曾察覺。
沈眉莊回到碧桐書院中,換下身上的吉服,穿上了一身便裝,並且吩咐小廚房,備上一桌好酒好菜。
今日是她的冊封禮,皇上就算再忙,也會來她的宮中留宿。
想到此,沈眉莊撅起嘴巴,又開始糾結起來,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自己豔麗的五官,能捏出水的臉蛋,若要爭寵,至少也能跟甄嬛來個平分秋色。
只是想到,要伺候一個老頭子,她不免覺得委屈。
要不?再懷一個?這樣她就又可以一年多不用伺候人了。
算了,看情況再說吧!
先去看看兒子,沈眉莊提起裙襬,顛顛的的跑向偏殿。
天色將將擦黑,胤禛便如期而至,來到碧桐書院中。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