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李文忠,面色蒼白如紙,氣息微弱,雙眼無神地望著上方。他的嘴唇毫無血色,微微乾裂,整個人顯得十分虛弱。如果再耽擱下去,恐怕真的神仙難救了。
李景隆走到床邊,輕聲說道:“爹,我把林神醫請來了,林神醫就是治好咱家遠房親戚的那個神醫。”說著,李景隆對著李文忠眨了眨眼,李文忠心領神會,微微點了一下頭。
“林神醫,老夫身體不適,就不能起床相迎,希望你不要見怪。”李文忠虛弱地說道。
林天連忙拱手行禮:“曹國公客氣了,小子只是一個貧民,稍微懂點醫術,怎敢勞曹國公的大架呢。”
“那就有勞林神醫為我這老頭子診治一番了。”李文忠也笑著說道。
旁邊的丫鬟搬來一個凳子放在床邊,林天也不廢話,坐下後伸出右手,輕輕地搭在李文忠手腕上,開始號脈。屋裡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天身上。林天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彷彿在與病魔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旁邊的李景隆緊張得不行,雙手緊緊握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林天的表情,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屋裡的丫鬟小肆也大氣不敢喘一下,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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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仔細感受著李文忠的脈象,脈象虛弱而紊亂,時有時無,如同風中殘燭。他又觀察了李文忠的面色、舌苔等,心中漸漸有了判斷。原來,李文忠長期征戰,勞累過度,加上舊傷未愈,又感染了風寒,體內氣血瘀滯,臟腑功能失調。若不及時治療,病情會越來越嚴重。
此時的林天心中也有些沉重。他知道,曹國公的病情十分棘手,需要精心治療。他暗自思考著治療方案,希望能找到最好的方法來救治這位為國征戰的英雄。
過了一刻鐘左右,林天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輕聲說道:“還好,還好。”
聽到林天的話,李文忠、李景隆以及屋裡的下人們全都激動得不行。尤其是李文忠,當得知自己的病能治好時,他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彷彿黑暗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曙光。他緊緊地拉著林天的手,聲音顫抖地說道:“林神醫,我的病真的有治嗎?”
林天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曹國公,您的病能治,而且您也別叫我林神醫了,就叫小子名字就可以了,您這麼叫折煞晚輩了。”
李文忠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他坐直了身子,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太好了,太好了!我李文忠不想病死在床榻上,我寧願馬革裹屍,戰死沙場,也不願這麼憋屈地死去。”他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彷彿又找回了當年的豪情壯志。
李景隆大喜過望,臉上的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般燦爛。他緊緊地握住林天的雙手,激動地說道:“林大哥,我爹的病既然能治好,那需要什麼藥材,那怕把應天城翻過來我也要找到。”他的眼神中滿是堅定和決心,心中暗自想著:“只要能治好父親的病,讓我做什麼都願意。林大哥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無論如何我都要報答他。”
林天看著李景隆那急切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動。他緩緩地從懷中掏出布洛芬和阿莫西林膠囊,遞給李景隆,說道:“白色片狀的一天一次,圓條狀的一天三次,一次三粒。快則一週,慢則半月曹國公就基本上能下床了,再配合一些活血化瘀的中藥,兩三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了。”
李景隆小心翼翼地接過藥,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他的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連連點頭道:“多謝大哥,大哥救治我爹爹對於我如同再造。剛才路上說宅子的事大哥就不要推辭了,不然小弟要被我爹吊起來抽。”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惶恐之色,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被父親懲罰的場景。他心中暗暗嘀咕:“這林大哥醫術如此高超,救了父親的命,這宅子送給他也是應該的。若他不接受,父親肯定會怪罪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