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一進病房便看見李增正坐在床上看書,雖然臥床一個月青年消瘦不少,但是依然不改俊逸的面容。
看有人進來了,李增抬起明亮的眸子望去,見是張濟忠進來李增連忙起身“張師傅。”
張濟忠點點頭“聽說你找我?”
“晚輩本應去醫館當面謝您一直以來的診治,但醫生顧及我身體未愈,沒準我出去。如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師傅不要怪罪。”
看著待人接物謙謙有禮的李增,張濟忠多少是有些滿意的“無防,我知你並未痊癒,不必多禮。”
看張濟忠沒有為難自己,李增多少心安些“南擷在您那還好麼?聽之愈兄說醫館最近很忙,您多關照她些。”
張濟忠掀起眼皮看了李增一下“你不用試探我,南擷昏睡著,就在你隔壁病房。”
李增的確在打探南擷的訊息,以他對南擷的瞭解,除非是南擷不在淮市,要不然絕不可能不來見他。只是他沒想到南擷竟然病倒了,李增起身就往隔壁病房跑,因身體還沒恢復,跑的太急了還踉蹌了一下。
推開隔壁的病房門,他一眼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她就像是睡著了。李增心裡酸澀的緊,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沒用,南擷每次遇到危險,每次需要自己時,自己都不在她身邊。
他能帶給南擷什麼呢?把南擷留在身邊是正確的嗎?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看見推門而入的李增,關唯珺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來了?誰告訴你的?”
“我說的,南擷為了他生病了,有什麼好瞞的,大小夥子連這點事都承受不住,還能幹什麼?”隨後走進屋裡的張濟忠說。
得,老頭髮話了,其他人誰也不敢有異議,晚上高之愈問起,正好用來堵他的嘴。
另一邊,呂南擷帶紅豆回到樓上,開門就見媽媽吳明霞在餐桌前坐著。
“把你吵醒了是不?”南擷脫下鞋,轉身把鑰匙掛在門上。
“嗯,喊那麼大聲以為你怎麼了。”
南擷把紅豆嚇她的事和媽媽說了一遍,吳明霞捂嘴樂了“它是不是故意的?”
南擷看著趴在地上的紅豆“不是吧,那它就成精了。”然後揪了揪紅豆的小尾巴。
看女兒狀態不錯“你怎麼樣,一會兒還能睡著嗎?”吳明霞擔心的詢問南擷。
“沒事媽,我就是餓醒了,喝你做的鮮魚湯好多了,洗漱完了我還能接著睡。你也早點休息吧,別陪我了,要不明早起不來了給我做好吃的了。”
吳明霞知道女兒是心疼自己故意那麼說,就起身準備回房間了“別熬太晚了。”走時也沒忘叮囑南擷。
“放心吧”南擷回道。
過了一會兒南擷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往衛生間走去,簡單洗漱過後南擷爬上床,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緩緩的閉上雙眼。
她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和李增還有朋友們的見面,期待每一次不同過後的成長,但同時也害怕,害怕失去他們,害怕未來發生的一切,因為她知道他們必然要經歷的戰爭,和必須要面對的殘酷歷史。
她不知道現在她所見的一張張生動鮮活的面容,在經歷過國破家亡,山河破碎之後還要經過怎樣一番蹂躪和犧牲。她知道歷史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她不能也不敢改變什麼,原來穿越回來忘記也是一種恩賜。
南擷仔細的想了一遍,從她第一次戴上手鍊開始,應該就和過去產生了連線,在民國的南擷也是她,除了有些時間差,其他並沒有什麼太多不同。
呂爸爸當年把手鍊拿回來送給南擷時,南擷看見手鍊第一眼就非常喜歡,當場就戴上了從那以後就沒摘下來過。直到13年呂爸爸去世。
南擷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當時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錯過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