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都是汙垢不太能看清長相,他蹲下身子推了推男孩“小,盆友?小盆友。”見男孩沒有反應,克里爾曼就抱起張濟忠回到教堂裡。
感覺很暖和,很舒服,張濟忠好久沒有睡的這麼沉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張濟忠有些懵,他還沒來得及梳理自己的記憶,門開了,進來一個金髮碧眼30歲左右的洋人,張濟忠一眼便認出眼前的這位就是那天在街上救人的老外,他很高興“我可算找到你了!”
克里爾曼很疑惑“我們認識?”
張濟忠說了那天自己看到他在街上救人的過程,聽到這裡克里爾曼很沮喪“不,我並沒有救下他們。”不過轉念間克里爾曼就好奇的詢問張濟忠“孩子,你怎麼來這裡的?”
“我是由給小鬼子搬運屍體的錢大叔掩護過來的,我們有事請你幫忙。”張濟忠認真的看著克里爾曼。
見男孩如此信任自己,克里爾曼很驚訝“呃,我們甚至都不認識,你怎麼就認定我會幫助你呢?”
“我叫張濟忠,我父親是張博謙,我家3代在旅順城行醫,那天我是藏在醫館裡看見你救人的。我知道如果有可能,你才是一定會幫助我們的那個人。”
聽男孩這麼說克里爾曼眼眶微溼,但是他深知此事並不容易,於是思考了一下他說:“你先好好休息,之後的事我們慢慢商量,你現在太虛弱了。”說完克里爾曼就出房間下樓了。
只一會兒克里爾曼就給張濟忠端來一杯熱乎乎的牛奶,還有一塊麵包。
張濟忠見有吃的,也顧不得扭捏了,狼吞虎嚥的就把麵包往嘴裡塞,看著這個滿臉稚氣卻又很堅毅的男孩子,克里爾曼心疼的遞過牛奶,“你慢些吃,再喝點牛奶以免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