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起來,慕父倒顯得不自然很多。
“我是不是來早了?你是還沒吃完飯?”
“吃完了,人老了吃不多少東西,吃幾口就飽。”席父命人去拿自己最好的茶後,示意慕父去玻璃房,“那邊暖和,咱去那邊喝茶。”
“行,聽你的。”
慕父跟在席父身後,看到從餐廳出來的曲陶和席墨洲,頓住腳步。
“老弟好福氣,兩個兒子都在家陪您。”
“是吧。”席父被誇的眉眼皆是笑,“之前有個算命的老頭,就說我老了有福,沒想到,還真讓他蒙對了。”
“是,你一看就是有福之人”,慕父想到自己那個最近老惹事的混賬兒子,心底暗暗嘆了口氣,“這倆孩子結婚的日子訂了沒?”
“還沒,讓他們自個做主,我不摻和。”
席父說完想到什麼,衝曲陶招了招手:“陶陶過來,見見你慕伯伯。”
兒子是兒子,老爸是老爸,曲陶雖不待見慕景炎,對慕父該有的禮數還在。
“慕伯伯好。”
“遠航的曲總吧?”
“嗯。”
“人長得好,又有能力”,慕父打量完曲陶,朝旁邊的席墨洲打趣,“你把這麼好的人拐進家,估計你爸就連睡覺,都能樂醒了。”
“確實。”席墨洲附和,一點兒不謙虛。
席父剔了席墨洲一眼,再次招呼人去玻璃房,兩位老人坐好後,曲陶和席墨洲也跟了進去。
慕父見席父坐下後,立馬擺弄棋盤,伸手製止,“等會兒再下,其實我今天來,是有正事要談。”
慕父神情突然變的鄭重,席父點了下頭,抽回手。
“行,想談什麼,等談完了,再下。”
“其實是關於孩子們的事兒”,慕父說著看向席墨洲,“墨洲,我知道這些天你和景炎鬧了點矛盾,他做事不在理,所以你打壓銀鳳,我裝沒看見,讓他長點教訓。”
席墨洲沒作聲,等著他繼續,慕父似是斟酌了幾秒,才又開口。
“可是...你們不該動手啊!”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看著臉上掛彩,難免心疼。
慕父在慕景炎那沒問出什麼,聯想到他最近跟席墨洲的不和,所以才會一大早過來。
不等席墨洲說什麼,曲陶看看席墨洲,又看看慕父,滿臉疑惑。
“動手?什麼意思?我們沒動手啊?”
“你們沒動手?那景炎臉上的傷?還有衣服上的血......”慕父說到一半兒,戛然而止,“錯了,我可能誤會了。”
什麼叫病急亂投醫,慕父對自己沒調查好就找上門,頓生後悔。
“老弟,今天對不住了,我還有點兒急事需要處理,等改天帶著景炎過來,好好道歉。”
慕父急匆匆站起來,席墨洲隨後起身,擋住去路。
“伯父,慕景炎現在在哪兒?”
“我...”,他早上起來的時候,慕景炎就出去了,他也不知道啊,“等下,我打林秘書電話問問。”
“醫院?哪家醫院?”慕父衝著電話那頭,拔高了音調,“人為什麼在醫院?”
林秘書聽慕父誤會了他的意思,趕忙解釋。
“慕總沒事兒,是和慕總在一起的少年,慕總來醫院,是為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