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戚’了一聲,小聲嘀咕,“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齊墨南不理秦夢,端起碗吃麵。
秦夢問齊墨南,“蕭木和江月在一組那邊還好嗎?”說到江月,秦夢想起江月在得知她和齊墨南相熟後,找她打聽過齊墨南好幾回,不過她知道齊墨南不喜歡江月那樣矯情做作的人,就沒跟齊墨南提。
齊墨南被問的一頭霧水,“誰是蕭木和江月?”
秦夢想笑,忍住了。
這就是她認識的齊墨南,對不在意的人或事,他多看一眼都不會,更不會記住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叫什麼名字。
江月要是知道齊墨南到現在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怕是得慪死。
“不認識就算了。”秦夢岔開話題,兩人聊起別的。
“你和松白什麼時候結婚?”齊墨南問。
“結婚報告已經交了,等批下來就去辦結婚證。我們打算先領證,等湊到合適的假期,再回京辦婚禮。”秦夢說
以前齊墨南對結婚這事一點想法都沒有,只覺得麻煩,現在竟生出一絲羨慕。
全部人吃完晚飯,兩個負責這邊營地警戒的戰士搶著洗碗,把所有飯盒都搶過去洗了,省了宋芸和秦夢不少事。
夜晚,天氣悶熱,帳篷簾子全部捲起,還是熱得難受。
齊墨南很快發現了不對勁,他朝左邊的傷員問:“怎麼你們這裡沒有蚊子?”
他來這邊已經不少日子,幾乎沒睡過什麼好覺,蚊蟲不分白天黑夜的騷擾著他們,臉上脖子手臂都不知被盯了多少個包,也是最近曬得太黑,那些被蚊蟲叮咬出來的痕跡看起來不太明顯,不然都成花臉了估計。
“宋醫生配了驅蟲藥灑在外頭,帳篷上也抹了,蚊蟲根本不來這邊,今天晚上你就等著睡個好覺吧。”戰士一臉自豪地說。
齊墨南明白了,臉上露出笑來,“宋醫生確實很厲害。”
右邊的傷員趕忙接話,“豈止是厲害,我覺得宋醫生是神醫。”右邊傷員是第一批送來的那個腳骨裂的輕傷員,他全程清醒,比任何人都清楚宋芸的醫術有多牛。
“你不知道,張三東剛送過來時都成什麼樣了,所有人都以為張三東這回凶多吉少,哪成想,宋醫生一出手,不到半天時間,張三東就醒了,人眼見的好了起來。你看現在,這才多久時間,張三東不僅活蹦亂跳,還胖了。”
另一個腿部刀傷的戰士也說,“我這傷當時也挺嚴重的,傷口發炎紅腫,都快化膿了,用了宋醫生的藥,眼見著就好了起來,比以前在軍區醫院治刀傷時好的還快。”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在誇宋芸醫術了得,配製的藥藥效一絕,聽得齊墨南嘴角翹得老高。
秦夢和宋芸在外頭熬煮湯藥,這會湯藥熬煮好了,秦夢端著藥進帳篷,宋芸還在外頭收尾。
見帳篷裡的人個個一臉興奮的樣子,她笑著問:“聊什麼呢?這麼起勁。”
眾人不好意思說,秦夢也是醫生,也同樣費心費力醫治照顧他們,他們不好當著秦夢的面猛誇另一個醫生。
秦夢見他們不說,還以為在說什麼女孩子不能聽的葷話,也就沒再問,把藥放在齊墨南身邊,“這是小芸給你煮的藥,放涼一點就趕緊喝掉,小芸說喝了這個藥,明天頭就不暈了。”
齊墨南點頭,“好,我一會就喝。”
秦夢直起身,朝其餘人道:“時間不早了,趕緊休息。”
秦夢說完就出去幫宋芸一起收尾,灶裡的火得熄,物資帳篷裡的東西得用油布蓋住收拾好,防蟲也防雨,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下一場雨,這鬼地方的雨說來就來,一點預兆都沒有。
現在她們已經搬到物資帳篷裡過夜,醫療帳本就不大,傷員越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