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奕撓頭,“我們班有一個女同學,她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同學們都不愛跟她玩,排擠嘲笑她,她總是低著頭,把臉藏起來。”
宋芸懂了,她問:“你這女同學是我們家屬院的孩子嗎?”
宋子奕點頭,“是,放學時我們一起回來的,我看她往那邊去了。”宋子奕指了個方向。
古老頭走進來,他在門口聽見了宋子奕的話,又看他指的方向,接話道:“那邊是團級軍官住的三房小院,我知道子奕說的這個孩子。”
古老頭嘆了口氣,“也是作孽,那孩子是一團副團長梁衛軍的女兒,梁衛軍是去年九月才升的副團,之前一直在邊境,沒法回鄉探親,也沒時間給妻女辦隨軍,只每個月把津貼寄回去,還以為妻女有了他的津貼,在老家能過上舒坦日子,每次收到家裡的信都是各種好話,他也就一直安心守在邊境,直到他在邊境再次立功,部隊把他調了回來,升了副團,他才攢了點假回鄉探親,順便把妻女接過來隨軍,哪知——”
古老搖了搖頭,接著說,“哪知回到老家,妻子瘋了,原本漂亮的女兒毀了容,瘦的跟只貓崽子一樣,病懨懨的躺在床上,他要是再晚回去一個月,孩子估計也沒了。”
宋子奕捏緊了拳頭,“為什麼會這樣?”
古老嘆息,“梁衛軍的妻子長得漂亮,梁衛軍久不歸家,村裡就有那心術不正的盯上了梁衛軍媳婦,趁著梁衛軍媳婦去地裡幹活,想要強迫她。梁衛軍媳婦也是個烈性的,拚死不從,跟那閒漢打起來,最後被閒漢一棍子砸到腦袋,差點丟了性命。她保住了貞潔,卻在醒來後失了智,成了痴痴傻傻的瘋子。”
宋芸聽著這些,心裡也十分難受,問,“那孩子怎麼會毀容?”
古老說,“沒了親媽庇護,才三歲的梁曉曉自然成了小孩子們欺負的對負,家裡的一個堂姐嫉妒梁曉曉長得漂亮,就拿小刀把她的臉劃破,那麼長一道口子,也不知那小孩的心怎麼長,年紀小小就那麼惡毒。家裡的老人和兄嫂為了貪圖梁衛軍寄回去的津貼,死死將訊息瞞著,寫給梁衛軍的信裡,閉口不提他妻女的情況,只說家裡一切都好,讓他安心之類。”
“那這個梁衛軍回鄉後知道了真相,做了什麼?”宋芸問。
古老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知道梁衛軍的脾氣,他絕對不是個能吃虧的人,不管是害了他愛人的村漢,還是害了她女兒的侄女,估計都得了應有的報應,至於是怎麼做的,他不說,我們也不可能知道。”
古老見宋芸在往罐子裡裝膏藥,就問,“這是你說的祛疤膏?”
宋芸,“嗯,等會秦夢會過來取,我先給她裝上。”
熬好的藥膏比宋芸預想的要多一些,兩罐半。一罐給秦夢拿走,還剩下一罐半。
宋芸想到古老說的那個女孩,就朝宋子奕道:“你明天放學把你們班那個梁曉曉帶過來我看看。”
宋子奕高興起來,“好,那我明天上學就跟她說這事。”
宋芸點頭,“行,你看著說,別瞎保證,每個人面板狀況都不一樣,而且這藥膏用在臉上很疼很疼,她未必受得了。”
說完這些,三人去堂屋吃飯。
古老嚐了一口悶魚乾,眼睛眯起來,“子奕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都快趕上你姐了。”
宋子奕一臉得意,“那是,我姐說我盡得她真傳呢。”
古老笑得差點被飯給嗆死,灌了大半茶缸水才緩過勁來,擺手著說,“以後吃飯就吃飯,還是別說話了,我這老命都差點交待了。”
宋子奕嘿嘿直樂,突然想到什麼,朝宋芸問“姐,過兩天就是週末了,你帶我去西秦山吧,我想去打野雞野兔,也省得買肉吃。”
古老舉雙手贊成,“對對,到時我們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