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禮偏眸冷冷睨他。
“為什麼?”
沈寂星三個字像是有什麼魔力。
再暴怒中的小獅子聽到他的名字,都會乖巧的安靜下來。
周熠禮隨口:“不是因為生氣嗎?”
司空修覺得第一個叫他小獅子的人真是天才。
周熠禮太像只小雄獅了,生了幅兇狠惡煞不好惹的外表,其實張口就是喵嗚喵嗚的奶兇音。
他忍著笑意,彎下狐狸眸:“不是,其實是因為……”
他在周熠禮耳邊低語。
周熠禮眉梢緩慢地輕皺,“?”
“……”
沈寂星換好服裝來到拍攝現場。
便感覺到周熠禮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些微妙,他淡聲問:“怎麼了?”
身高腿長的男人一身黑色作戰服,肩袖和大腿扣著黑色皮環,配上他那張松懶睥睨的臉,過於侵略性的荷爾蒙張揚。
偏偏頭頂又垂著粉白的小獅耳。
他說:“我知道你為什麼開花了。”
沈寂星心臟細微一跳。
小花苞從白髮中探出一點緋紅尖尖,他故作平靜道:“哦,然後呢?”
周熠禮盯著他說:“我那天是不是嚇到你了?”
沈寂星:“?”
沈寂星再聰明睿智,也沒聽懂他的腦回路。
“什麼嚇到?”
“受傷那天。”周熠禮聲線淡懶,又盯著他傲嬌隨性的,“我問你喜不喜歡我,你沒回答,就開了個花。”
周熠禮以為他是在生氣,其實不是。
“原來你一難過就會開花。”
沈寂星那時候已經被嚇傻了,他還問他喜不喜歡自己。
難怪他不想說話。
沈寂星:“……”
他側眸看了眼司空修,後≈x4b7e;忍著笑背過身,肩胛骨都在跟著輕顫。
周熠禮上前一步,長指隨意撩起白髮,指尖輕蹭過那小玫瑰花苞。
“你那天很難過……”嗎?
話音未落,沈寂星忍無可忍地打斷。
“周熠禮。”
周熠禮掀眸看他:“嗯?”
依舊是恣意散漫的模樣,骨節修長的手撩著瑩潤白髮,睥睨風流的讓人挪不開目光。
沈寂星平靜問:“你智商超過80嗎?”
周熠禮:“…………”
他轉頭看向司空修,老狐狸已經憋不住笑了。
“操,司空修——”
周熠禮把沈寂星單手圈在安全場所,免受波及,隨手抄起劇組的道具大炮就衝著導演去了。
“今天你跟我必須死一個。”
“……”
短暫的小插曲過後。
周熠禮吹了吹大炮口,隨手扔給了助理,司空修灰頭土臉地罵了幾句逆子,下去簡單收拾。
“所以到底為什麼開花?”周熠禮還是不懂,不是生氣,不是難過,難道是……開心?
沈寂星沒否定他,也沒告訴他。
他隨手蹭了下週熠禮沾著塵的鼻尖,“自己猜。”
……
當晚拍攝繼續——
從天際墜落的術法師,在狼狽落入雪地時,被他曾經傷過的少年接住。
他眼睫輕顫,對上一雙面無表情的黑眸。
“……卡。”
司空修叫停:“面無表情什麼意思懂嗎,你擱這兒給我眉目傳情呢?”
周熠禮眯著眸朝他看去。
司空修舉手:“我可沒公報私仇,不服自己來看。”
周熠禮藏不住什麼心思,以前是,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