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星說完便轉身離開。
銀色感測器貼在熱烈脈搏上,沈寂星似覺察到什麼,薄唇很隱蔽地輕勾了下。
這就開花了。
沒出息。
“去哪兒?”周熠禮單手圈住他的窄腰,輕而易舉地把人扯回懷裡。
像只大型寵物似的將他圈在懷裡。
沈寂星眉梢輕動。
喝醉的周熠禮總有些不自覺的黏人。
他向來有出門回來的習慣,“洗澡……”
清冷聲調很淺頓了下,想要避開後頸的氣息。
偏偏周熠禮性格頑劣,將他毫不費力地困在懷裡。
沈寂星長睫細密輕動,“別……”
落地窗外是繁華夜景,公寓一樓燈光敞亮,有種無處遁形的失控感。
周熠禮眸色幽深,“別什麼?”
這高高在上的大明星,落在他懷裡骨架纖薄,像只軟軟抗拒撲閃翅膀的小白鴿。
“別忘記給我畫的餅。”
沈寂星哪裡不會哄人。
他太會哄人了。
幾句話都快把周熠禮哄成胚胎了。
“我出門回來要洗澡……”沈寂星冷白指尖抵在他唇上,保持著最後的倔強潔癖。
周熠禮實在沒忍住,悶聲笑個不停。
“你怎麼那麼愛乾淨啊?”
沈寂星握住他的手腕,冷白指尖碰到感測器,透出強烈的色差感。
周熠禮找不到小玫瑰在哪。
低眸看他清冷微溼的眼眸,撈著懷裡的人扛起來大步朝樓上走,“洗。”
沈寂星:“……?”
小獅子看起來散漫又危險。
沈寂星想他冷靜一點。
周熠禮只要看他一眼,就不會冷靜,“別動,不聽。”
肩頭的小白鳥懵了。
沈寂星清冷長眸向來淡漠,少見的如此怔愣茫然,而後是極度的羞憤,“周熠禮!”
周熠禮再也忍不住哈哈笑出聲來。
邁上最後一臺階,他將肩頭的人公主抱在懷裡,像危險的雄獅憐惜叼著他的戰利品。
踹開主臥的門踏進窩窩裡。
“錯了錯了。”
“……”
…………
慶功宴散場。
陰暗小確抱著比鬼都大的怨氣站起身,看到空蕩蕩的宴會廳,覺得自己被全世界丟掉了。
司空修將鑰匙丟給他,“喏。”
盛確下意識接住,壓根忘記自己蹭車來的。
他問司空修:“你最近有什麼傷心事嗎?快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司空修:“……”
他好笑地眯著狐狸眸,“我今天光顧著打遊戲,沒打你是吧?”
盛確切了一聲。
若是以前他肯定腰桿挺直,說哪怕他跟周熠禮聯手自己都不怕。
他有傅塵。
傅塵能治住他們所有小狗崽子。
但傅塵以後就跟他再也沒關係了,其實本來也是沒關係的。
盛確垂著腦袋胡言亂語,“我不是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父親,也不是個好兒子,那又如何,我是個女孩子。”
司空修‘噗’的將香檳噴了一地。
“你醉了???”他記得盛確一口酒都沒喝啊,這孩子在瘋癲地說些什麼。
盛確遮住臉,“沒醉,瘋了而已。”
他只是從所有人溺愛的小少爺,變成沒人要的小少爺而已。
沒關係,他是打不倒的小確。
“嗚嗚嗚……”
盛確堅強地淚流滿面。
司空修一臉嫌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