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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抱我

周熠禮冷臉抱著人走進臥室。

不光要巴巴的給他溫水送藥,還要把這祖宗從花園挪到臥室裡,怪只怪他始終都記得——

沈寂星怕冷。

這人體質很差,天一冷,就三天兩頭生病。

周熠禮以前總在他來的時候,將琴房的壁爐提前開到最大。

窗外飄著細小雪花,壁爐裡燒著噼啪的樹枝,他支著頭曲腿坐在地毯上,好像這樣就能看他看上一整天。

“別裝死,起來。”

周熠禮不算溫柔的將人扔在床上。

回身去拆開了藥盒,擠出兩片藥,“把藥吃了再睡。”

床上的人沒動靜。

薄白臉頰蹭了下枕頭,沒醒。

周熠禮沒什麼耐心,握著水杯威脅,“快點,再不醒我要灌你吃了。”

他太吵。

沈寂星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清冷眉眼少見的茫然迷離。

他輕聲問:“灌什麼?”

“……”

濃密眼睫輕垂下光影,肌膚薄白細膩的漂亮。

周熠禮喉結輕滾了下,聲調沉啞冰冷,“別跟我搞顏色,讓你吃藥。”

沈寂星如今思緒混沌,其實壓根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吃藥。

他隱約捕捉到這二字,有些抗拒的輕輕蹙眉,最後還是安靜的張嘴,“嗯。”

周熠禮:“?”

我他媽讓你自己吃。

這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矜貴的快來伺候朕。

周熠禮都要被他氣的沒脾氣。

單膝跪在床側,俯身輕掰開他下巴,將兩枚藥片丟進他嘴裡,隨後他轉身去那拿床頭的水。

一回頭愣住,“嚥了?”

沈寂星閉著眸,長睫撲簌簌地輕顫,“嗯。”

周熠禮握著水杯,突然沉默下來。

這種藥沒有外面的一層糖衣,苦澀的味道還殘留在他指尖,沒有水的幫助,他就這麼直接嚥下去了?

沒有人會自找罪受。

唯一的可能性是,他這麼吃習慣了。

在更緊急的情況下,因為來不及去找水,只能將藥片生吞入腹,緩解疼痛。

周熠禮望著他清冷安靜的睡顏,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

“你那麼拚命有什麼用?”

“到頭來連自己身邊的人都管不好。”

哪有那麼多一夜黑料,天降正義,不都是身邊最信任之人的背刺?

沈寂星身邊有叛徒。

“別吵了,周熠禮。”

沈寂星覺得他有點兒煩,“你出去,我想睡會兒……”

“睡了一天還沒睡夠,你是睡美人嗎?”

周熠禮嘴上這麼說,還是從床上下來。

驀地,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回身將他撈過來,手掌撩開他的細碎額髮,探了探身體的溫度。

“牛逼。”周熠禮發自內心感嘆。

吹了會兒風,又發燒了。

“你是紙片人嗎?”

“你這些年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冷淡嗓音近乎帶著不耐冷嗤,沈寂星被他吵的不得安寧。

睜開清冷覆水的眸無力瞪他。

“……”

周熠禮冷冷抿著唇,將他放回床上,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次臥。

他搜刮了這公寓裡所有的藥,終於找到了退燒藥,又怕跟剛喂下去的胃藥相沖把人毒死。

周熠禮曲腿坐在地毯上,背靠著床,在瀏覽器輸入晦澀的藥名查詢功效。

“張嘴。”

沈寂星儼然已經燒糊塗了。

這人不清醒的時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