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斯說:“現在我長大了,我知道自己傷害了你,我想要彌補你。”
那雙手輕輕握著茶杯,灰眸一片溫紅。
“我也想跟你成為一家人。”
這個念頭並不是現在才有的,只是沈寂星從來不搭理他,甚至跟赫伯特夫婦的聯絡都很少。
沈寂星淡淡吹了吹清煙,平靜雅緻的聲調像鼻尖縈繞的茶香,“我聽說藝術家們大多有一個共同特性,敏感且想象力豐富,他們會在感悟藝術的過程中追憶心理時空和情感邏輯。”
“你是陷入創作瓶頸了嗎?”
考驗翻譯的時候到了。
翻譯汗流浹背的對馬爾斯說完,馬爾斯立馬道:“不是的。”
沈寂星不慌不忙,緊跟著反問:“還是你想彌補已發生的錯誤邏輯?”
馬爾斯又委屈地看著他,“我只是發現自己做錯事了。”
但不可否認他是藝術家,才會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只有消除心理芥蒂才會創作出更好的作品。
還有一個原因是。
沈寂星很符合他對東方服裝的審美。
他想跟這樣優秀的人成為一家人,成為他的弟弟。
但沈寂星拒絕了他,“你還太小了,芥蒂有時候並不一定要徹底消除。”
即便他立在那裡像一根刺。
馬爾斯說:“但是你討厭我,因為我曾經傷害了你。”
“我不討厭你。”
沈寂星聲調平靜,“我從來沒討厭過你,小孩。既然做出讓自己滿意的決定,別人如何評判對錯都不重要。”
馬爾斯呆呆地看他,灰眸水汪汪的,看他的目光越發崇拜。
“那為什麼不能跟我成為一家人……你只是在說好話給我聽。”
他痛恨自己年幼不識貨。
不然有沈寂星當哥哥,他該是個多麼幸福的小男孩。
沈寂星似覺得這句話有些好笑,“我從來不會跟任何人說好話,我拒絕你只是因為——”
“我有家了。”
……
沈寂星從休息室裡出來。
迎面便看到懶散倚著的公子哥,正漫不經心地滑動螢幕,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唇角的笑意卻怎麼壓不住。
沈寂星淡定道:“彩排結束了?”
“嗯。”周熠禮伸手將他環到懷裡,聲調曖昧懶散,“跟誰有家了?”
周熠禮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沈寂星說:“總之不是你。”
隨後邁開長腿往前走,肩頭的碎星迷離晃動,周熠禮愣了兩秒追上這高冷大美人。
“不是我還能是誰?!”
周熠禮面色一變超凶地問,“早上還靠在我懷裡吐泡泡,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快說,到底是誰。”
沈寂星有時候覺得他真挺煩的。
聲調淡然又好笑,“你到底要我回應你多少次?”
“除了你,還有誰?”
“……”
周熠禮心滿意足地眉梢剛揚起,身後休息室大門轟然一聲開啟:“還有窩!!!”
那陰魂不散的外國小鬼追上來。
“窩不管,我那麼壞你都不討厭我,你就是喜歡我。”
“我要加入膩們成為一家人!!!”
周熠禮心想你還沒玩了是吧,摩拳擦掌地打算收拾他,他垂落的指尖被輕輕捏了下。
沈寂星主動跟他十指相扣,“快跑。”
別樣的打消矛盾產生的方法。
下場就是——
周熠禮彎腰把他橫抱起來,大步穿過演唱會後臺的走廊,恣意嗓音含著笑意裹著風。
“遵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