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馳點頭，“請隨意。”

宋盼兒用匕首小心拆開信封，從裡頭拿出信紙。

她看了半晌，眉頭緩緩皺起。

“看不懂。”

賀馳：……

那你還看得那麼認真。

他無奈接過信紙，發現宋盼兒看不懂不是沒有原因，這信上的字跡十分潦草，即便是他也要仔細辨認。

賀馳輕聲開口，念出上面的內容。

“吾友，見信時想必吾已赴黃泉與老師團聚。

吾於三月前偶然得知……”

待他念完信上的內容，相對而坐的一大一小竟然久顧無言。

夏寒松無意間得知現在權貴子弟裡流行起吸食一種名為“快活散”的東西，他一名遠房侄子因“快活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為了弄清來源，他一直在秘密調查，然後發現，“快活散”竟然和京城某位大人物有關。

大人物之所以散播“快活散”，是為了控制拉攏官員，或者是官員的家眷。

牽扯其中的，有鎮國公府世子柳禕等一眾權貴。

他自知無法與其抗衡，原本打算收手，卻不想打草驚蛇，還被對方順勢查到。

明白自己活不了，他冒險寫下這封信，讓花芙蓉交給老友齊夫子，並藏下兩粒“快活散”裝入銀鎖。

齊夫子看過信後，立即將信重新裝好，連夜讓賀馳帶著信和一些他珍藏的書籍離開。

果不其然，齊夫子也被人殺害。

齊夫子在送賀馳離開前交代，讓他努力考上科舉往上爬，等他站在能跟權貴們抗衡的位置，就開啟信。

屆時要不要為夏寒松和自己申冤，全憑他個人意願。

賀馳悶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那個‘快活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何夏大人和齊夫子如此深惡痛絕？”

他心裡隱隱有感覺，但不敢確定。

宋盼兒想了想，跳下椅子，從書架最底層抽出一本她專門列印出來的畫冊。

她把畫冊放到賀馳面前，“你自己看吧。”

賀馳嚥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氣，翻開畫冊。

一張張觸目驚心的面孔映入眼簾，即便他已經見過無數死狀恐怖的屍體，也依舊覺得毛骨悚然。

“這、這……”一向思維敏捷的賀馳頭一次說話開始結巴起來，最後，他放下畫冊，長長撥出一口氣，斬釘截鐵道：“不能讓這樣的東西再害人！”

宋盼兒鄭重點頭，對這種東西的厭惡是刻在血脈裡的，即便賀馳不說，她也會去做。

只是她現在的力量還小，她需要一個人替她走到臺前來。

“小賀，我需要你做官。”

賀馳不過片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明年才開恩科……”

宋盼兒淡淡“嗯”了一聲，“那又怎樣？我需要你做官，你就能做。”

她說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這笑意不太明顯，和她一慣的笑不一樣。

如果對面坐著的是馮念兒，就能知道表妹又要開始算計人了。

……

……

賀馳出了書房，宋盼兒見時間差不多，開啟了【位面交易系統】。

這是她同星際位面的第二次交易。

光屏裡出現一個腦袋橢圓，頭頂長著一根觸角的純綠色外星人。

“嗨，我親愛的盼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