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人來人往，葉瑾翊目光直白探究杜輕羽的反應。

杜輕羽別過臉目視前方：“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好好考慮我們未來的關係。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葉瑾翊依舊自信沉靜：“我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等你回答。”

杜輕羽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不禁回想起她拿匕首和綁匪對峙的那天。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什麼？”

“你那天開槍，警察沒有追究你的責任嗎？這裡是A市，一般人不允許帶槍。”

葉瑾翊漫不經心地說:“你也知道是一般人不允許，你覺得我是一般人嗎？”

杜輕羽摩挲著手背，眼神閃爍:“你當然不是。只不過有些規則沒那麼輕易就能被打破，你是不是和他們交換了什麼？”

葉瑾翊沒回復。

杜輕羽心下一沉:“你真的為了我做了妥協是嗎？你答應了他們什麼事情？”

葉瑾翊聲音無波無瀾:“也沒什麼，你真的想知道？”

杜輕羽斂眸:“我總該知道我究竟還欠了你什麼人情。你這人真奇怪，口口聲聲說希望我能選擇和你在一起，但是幫了我這麼多卻都閉口不談。這麼好的示好機會，結果什麼都不告訴我。”

葉瑾翊話語中帶著淡然的笑意:“因為我知道你能感受到，你能猜出來。”

杜輕羽釋然地笑了一下:“葉瑾翊，你還真是我的孽緣啊。那請問你知道我為什麼學醫嗎？”

話鋒一轉，話題轉到這上面。

葉瑾翊側頭看著副駕駛位置上的人:“我不確定。”

杜輕羽有點意外這句話:“不確定？是有頭緒但不能完全肯定的意思嗎？”

“是。”

杜輕羽面對他篤定的樣子不甘示弱：“那讓我也猜一猜你答應了警方什麼。

“傅行舟在東南亞掌握著重要的商路運輸樞紐，那邊的地下勢力想要進一步拓展自己黑色產業鏈的市場，所以策劃了這起綁架案。

“然而因為其中的幾顆自私自利的老鼠屎，這個計劃失敗了。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還會使出別的計劃打通來A市的走私道路。”

葉瑾翊贊同地說:“說得不錯，還有呢？”

“你在A市拿了那群人的槍，還用了它，這是你的把柄。如果有葉氏參與進來，解決這起案件會更容易，警方不會輕易放棄你這股勢力。

“戴罪立功是一種脫罪的方法。你答應了他們合作解決境外那些蛀蟲是嗎？”

葉瑾翊挑眉:“沒錯，我答應了警方去做臥底。”

杜輕羽聽到這句肯定回覆，臉皺到一起:“這很危險，弄不好你會沒命的……你……這該讓我怎麼回報你呢？”

旁邊的男人倒是滿不在乎，笑著寬慰:“我那天又不止是在救你，還救了傅行舟的兒子。最該想辦法回報我的是傅行舟，你沒必要有這麼大心理壓力。”

杜輕羽閉了閉眼：“葉瑾翊，你這麼善解人意，我心裡更愧疚。”

男人好笑地看著旁邊沮喪的女人:“杜輕羽，你之前對這種事會有這麼在意嗎？你以前應該是內心沒有觸動地道謝啊，怎麼會這麼失落呢？”

杜輕羽沒想哭，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睛中帶著點點水光:“因為遇見你之後，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我的情緒有了波動，不再是之前那一潭死水的樣子。”

葉瑾翊沒有責怪，而是溫柔地說:

“那就好好利用我這個功能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切身體會人的感情，然後當一名更的好醫生嗎。

“杜輕羽，不要自責，這是我自願的。”

杜輕羽頷首默不作聲，良久像是下定了決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