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還有圖書館一樣的書房,裝置專業的電影放映廳,可以玩全息遊戲的遊戲廳,收藏了各類美酒的酒窖,藏有各種字畫的儲藏室等等等等,短時間內根本介紹不過來。
果然人和人的差距有時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兩人最後停在了主樓大廳沙發前,邊坐下喝茶休息,邊欣賞院子裡的景色。
葉瑾翊將女人這一路上目光中的震撼盡收眼底,笑著說:“如果喜歡這裡,你也可以多住一段時間。”
杜輕羽吞了吞口水,壓下想要答應他的話:“不用了,白小姐身體情況已經穩定,明天我就走。一直留在這裡太麻煩你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知道,這裡的一切並不屬於自己,多待一天少待一天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終究要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恢復曾經兩點一線的生活。
而這種如夢似幻的經歷,她就好好儲存在記憶中好了。
「她的麥子熟了,她該回家了。」
葉瑾翊並不意外她的回答,意味深長道:“其實以你的才華和樣貌,本可以過得更好。撒個嬌服個軟,很多東西別人就會送到你面前,你明明可以不用這麼辛苦。”
杜輕羽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這是葉瑾翊第一次站在,社會上大部分男人審視女人的角度和自己交流。
她無所謂聳肩:“葉瑾翊你知道我小時候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嗎?”
葉瑾翊私底下調查過杜輕羽的人生經歷,當然也包括她小時候的事情。
他知道杜輕羽小時候過得並不好,只不過查到的內容都只描述了個大概,具體細節他並不清楚。
葉瑾翊:“洗耳恭聽。”
女人低頭抱著茶杯,杯中倒映出她恬靜的面容。
“我五歲時父母出車禍去世,家裡的親戚們只想從我這裡拿走我家的房產,也就是所謂吃絕戶,於是使計把我趕出家門。
“我們村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和上學的小孩,他們不敢多管閒事,因此沒人收留我。
“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只以為是大家不喜歡我,都不想見到我,所以我見到人就躲。
“我在外面流浪了好久,走了好久,最後都不知道走到了哪兒。
“餓得實在走不動了,我就不停找吃的,垃圾桶都翻了還是什麼都沒有。我找啊找啊,終於在一隻土狗面前看到了別人不要的包子。
“當時自己雖然很害怕,可我實在太餓了,只能壯著膽子去和狗搶食。
“當然我很幸運,那隻土狗拴著鏈子,根本跑不過我,所以那幾個包子都歸我了!
“我吃包子的時候,那土狗只能看著我無能狂怒,誰讓我心軟呢,我最後還是好心地給它留了一點皮吃。”
杜輕羽說完忍不住笑了,好像在笑當時那麼笨、那麼倒黴的自己。
葉瑾翊聽著杜輕羽的故事,眉頭緊鎖,明明是不愉快的記憶,她卻能自己傻樂,是該說她心胸曠達,還是說她傻呢?
杜輕羽收住笑聲看向皺著眉頭的男人:“葉瑾翊,現在的我和以前跟狗搶食的我相比,已經幸福非常多了,攀比是沒有盡頭的,知足常樂嘛!
“況且我現在的生活雖然比不上你,但也是自己一點一點努力奮鬥出來的,而不是別人施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