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似乎開始迴歸正軌。
徐雲歸以為這樣的日子她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但人算不如天算。
徐雲歸的舞團每年都會在全國各地進行幾場公益演出。
這一年她們按照計劃,來到了一個距離祖國邊境很近的小鎮上義演。
這裡很漂亮,依山傍水,是個有名的旅遊勝地。
演出那日,天氣晴朗,舞臺四周圍坐著許多觀眾。
大家看得津津有味。
忽而,一聲槍響衝破天空,現場瞬間安靜鴉雀無聲。
一場激烈的槍戰一觸即發。
兩秒鐘後,所有人反應過來立刻四處奔逃。
人群越來越混亂,你推我,我推你,哭聲、叫罵聲、呼救聲不絕於耳。
在這些雜亂的背景聲音中,火拼時的槍響成了唯一的主旋律。
徐雲歸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求生的本能讓她和她的舞團馬上跟著人群逃跑。
身後戰況越來越猛烈,徐雲歸只想帶著人往他們的車上趕。
只要坐車離開這裡,他們就安全了。
在距離汽車五十米外,徐雲歸背後的傷口驟然發作。
她疼得滿頭大汗腳步虛浮,最後趔趄一下,趴在地上。
徐雲歸心中想:她今天是不是就要死在這裡了?
身上刺骨的痛楚讓她站不起身,她認命地閉上眼睛。
忽然在混亂的人群中,她被一個人拉起背在身上往前方奔跑。
“你沒事吧?”一個粗獷男聲迅速問她。
她艱難地睜開眼想要看清來人。
此時她額頭上因為疼痛而冒出的的一滴冷汗滾下來,精準地落在她左眼眶裡,汗水刺得她不停流眼淚。
在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揹她人的側臉。
是個四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的男人,他的手裡拿著一把槍。
徐雲歸艱難開口,聲音有些有氣無力:“謝謝你。”
那個男人快速說了句:“不用謝。”
除了揹她跑的這個人,她旁邊還跟著一個體格肥碩男人。
那個男人用極快的語速對揹她的人說:“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好。”揹她的人毫不猶豫回答道。
五十米平時看起來也不覺得有多遠,現在她卻覺得比人的一生都要漫長。
咻!是子彈穿透肉體的聲音。
徐雲歸扭頭往後看去,那顆子彈沒有打在她的身上,而是打在了那個體格肥碩的男人的肩膀上。
她震驚地看著在她身後中彈的人。
按照剛才那顆子彈的線路,它本來是要落在她的後腦勺上。
可是那個人撲了過來,替她擋了一下。
“快走!”體格肥碩的男人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扭頭便繼續和後面追上來的人火拼。
而揹著她的男人拼盡力氣往汽車方向跑。
很快到了車旁,他一把將她推上車,抬腳就要轉身離開。
徐雲歸焦急地阻止:“你不上車嗎?”
他想都沒想:“不了。”
徐雲歸:“你們是誰?”
那個男人說:“我們是警察。”
說完了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走了。
徐雲歸被裡面的一名團員拉回座位上:“徐老師別看了,我們快走吧。”
她回過神來往車內看去,小小的空間內擠滿了人,裡面還有幾個不認識的。
有老人有小孩兒。
舞團裡的其他成員在逃命途中順路救了幾個陌生人。
汽車發動,塵土飛揚,徐雲歸坐的車漸漸遠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