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離開後郭瑞留下了,阮棠隨意的撥弄著算盤珠子,神色慵懶:“先生還有事?”
郭瑞撩袍跪下:“屬下真心叩謝大小姐,願為大小姐肝腦塗地。”
不止是追隨,是肝腦塗地盡忠。
“先生這禮太大,我受不起,起來說話。”
“大小姐受得起這一拜,大小姐為殿下良苦用心屬下都看在眼中。”郭瑞真誠道。
他本以為殿下落魄,這場婚事多有不情願,可他看到殿下真心對她,為她打算,大小姐亦為殿下籌謀,他們互相扶持,是患難真情。
若真有那麼一日,西北便是殿下的底氣亦是退路。
“先生還是起來說話,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阮棠輕笑。
既然現在是她的人,那便守她的規矩。
“是!”
郭瑞起身,見阮棠示意他才坐下。
“凌州把你們都安排到我身邊,還安排了那麼多暗衛,可是京中有人坐不住了?”阮棠問。
一國由萬千小家組成,說到底都一樣,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搶那個位置有多難多危險她不知道,但搶家產她是親身經歷過的。
一個小家尚且如此,更何況一國之君的位置。
凌州身份曝光,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麻煩。
凌州之所以陪她回家也不僅僅是養傷,他是怕她有危險,所以這才做了諸多安排。
“是!”郭瑞道。
在京中時便大小刺殺不斷,若不是殿下警惕哪能有命活到今天。
當然,這其中也離不開謝家保護。
所以殿下才肯為謝家背那麼大的罪名,甚至丟了太子之位。
“先生以為該如何應對?”
“……”郭瑞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殿下已經自請為庶民。”
“先生覺得有用嗎?只怕他們就算得到太子之位凌州在他們眼中也是眼中釘肉中刺,他一日活著他們便一日不安。”
“……”
大小姐說得沒錯,這樣的日子的確讓人沉醉,可也如同空中樓閣,經不起風吹雨打。
阮棠的笑容一點點暗了下去,郭瑞的沉默振聾發聵,她雖然猜到,甚至已經在籌謀,但想到這個結果還是難過。
因為這讓凌州所有的付出和努力都像是垂死掙扎變得徒勞。
雖然他熱情像火,但她知道他的不安。
他怕失去現在的寧靜,他怕失去她。
她感覺得到。
“先生可有對策?”
“……”
郭瑞再次沉默,只有奪回本屬於殿下的一切,可殿下不:()咬春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