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傾身湊到他面前抬起下巴讓他看,紅唇飽滿,水漾漾的,嬌豔欲滴。
的確微微有些紅腫,不過不是燙的,而是昨夜……
凌舟呼吸一滯,他總是在她面前失控,定然是他定力不夠。
“阮棠……”
“你昨晚可是叫我棠棠,男人果真是下了床便不認賬,不理你了。”
阮棠作勢身子往後一撤,要離他遠些,凌舟伸臂一拉將阮棠整個人從椅子上拉起。
他太著急了,生怕阮棠不理他,沒控制好力道,阮棠一下子跌坐進他懷裡。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氣溫瞬間升高,阮棠就想撒個嬌,沒想到這個嬌撒進他懷裡。
“我是怕你生氣。”凌舟喉結滾動。
“我現在的確生氣了。”阮棠撇嘴,使著小性子。
“下次不會了。”
昨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就情難自控了。
“凌舟,你是木頭嗎?”
“……”
他又做錯了嗎?
阮棠看他一臉懵,也不知是該罵他傻還是該慶幸自己找了個純愛戰神。
阮棠從他腿上下來,一臉傲嬌:“自己慢慢想吧。”
凌舟想追上前,阮棠回頭看他,嬌滴滴地跺腳:“不許跟來。”
凌舟滿腦子都是他錯哪了,她為何生氣,他不明白。
阮家兄弟到的時候阮棠正在看昨日沒看完的賬簿,二叔留了不少糊塗賬給她,這些賬目不查清楚,遲早是隱患。
“大小姐,這是確定名單,後日還需你親自出席。”阮寧澤道。
阮寧澤還是堅持叫阮棠大小姐,阮棠抬舉他,他不能失了分寸。
族中這些人受的是阮棠恩惠,他不能搶了她的功勞。
阮棠自然是信得過阮寧澤:“寧澤哥的族長重選準備得如何了?”
“大小姐放心便是。”
阮棠又想起一事:“還有件事交給旁人我不放心,寧澤哥最近又忙,還需勞煩寧遠哥。”
阮寧遠對阮棠也十分恭敬:“大小姐儘管吩咐便是。”
宋景揚最倚重的人是劉掌櫃,這個人與其說是掌櫃倒不如說是他的幕僚。
宋景揚是縣尉不好親自出面處理生意的事,所以他的生意都是這位劉掌櫃在打理。
宋景揚這次分走阮家小半產業真的是給自己的手下開了個很不好的頭。
哪有人一直願意屈居人心,這位劉掌櫃若沒有野心,也不會當初放著西北首富的阮家不選而選擇宋景揚。
“此事倒也不著急一下做成,埋下一顆種子,等他慢慢發芽。”阮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宋景揚以為拿走了的產業真就成了他的?
阮寧遠機靈,一下明白阮棠的意思:“大小姐放心,我最愛結交朋友,反正我閒得很。”
大哥要接族長的位置,幫大小姐處理門面的事,他就給大哥和大小姐打下手,他不嫌麻煩,也不圖什麼功勞,只要能出力便行。
今日來拜訪的不止阮家兄弟,還有一位秘密的客人。
女子戴著帷帽,從阮家後門進地,一路進了海棠院。
那女子見到阮棠便直接跪下了:“小婦人謝過大小姐,大小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非我救你,是你自己的勇氣救了你。”阮棠讓青溪扶婦人起來。
這婦人便是上吊自殺的李掌櫃的夫人馬氏,李掌櫃對外看著老實忠厚,可對待家中妻小卻是非打則罵。
馬氏一連生了三個女兒沒有兒子,李掌櫃成日裡打罵夫人孩子。
上個月他喝酒後又動手打馬氏,害得馬氏落了胎,馬氏大出血險些丟命,郎中說她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