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手指虛晃一抬。
長劍劃出美妙的弧線,剖開了龜獅獸的身體。
一顆妖丹安靜地躺在那裡。
許歌微微一笑,正打算彎腰去撿。
“不好,有危險。”
心中預警,許歌立即收回手臂,縱身往後一躍,拉開了好幾個身位。
噗!
一支箭矢釘在原先站立的地方,箭矢的尾端兀自狂搖,可見力道之大足以將人一箭貫穿。
“什麼人?”
許歌當真有些怒了,要不是警惕性高,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呵呵,小子還挺警惕啊!”
聲音從一棵大樹上傳來,一個人影翻身一躍,利落飄落。
此人手中舉著一張長弓,臉上有一道猙獰可怖的疤痕。
嘴角上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天元境!
許歌瞳孔驟然一縮,看清此人的修為後,大為震驚。
“你要,給你就是。”
好漢不吃眼前虧,許歌指了指地上的龜獅獸。
“嘿嘿,算你小子識相。”
刀疤男笑了下,這一笑扯著臉上那道疤痕一陣扭曲,讓他顯得更加陰狠。
“那沒什麼問題,在下就告辭了。”
許歌見他收起龜獅獸,當即腳下一動,準備離開此地。
他不想與這種亡命之徒糾纏,還是離遠點的好。
“嘿嘿……我可沒說讓你走啊。”
刀疤男諷笑一聲。
“你想怎樣?我可是白雲書院的弟子,你就不擔心書院的雷霆之威?”
許歌見對方心懷叵測,直接表明了身份。
“留下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大可以一走了之。”
刀疤男擺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再說了,這也是一種歷練不是?只要不傷性命,白雲書院可不會管這些。”
許歌剛才越級擊殺龜獅獸的一幕,衝擊力十足。
如此天賦,刀疤男也不願真下死手。
不然白雲書院一定會追查到底,風險太高,不值得這樣做。
幹!
不會又是那個女暴徒出的餿主意吧?
還真有可能,這像極她的作風。
“不交又如何?”
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許歌當然不可能答應。
“呵呵……你不會以為我真不敢殺你吧。”
刀疤男彷彿看透了許歌的意圖,森然說道:
“這種地方,可沒人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你天賦很好,可是成長不起來又有什麼用?
誰知道白雲書院會不會為了死去的天才,大動干戈。
刀疤男經常遊走在規則邊緣,瞭解內幕的同時,也抱著一絲僥倖心理。
許歌冷眼相看,這種人為非作歹,殺人越貨的事情,肯定沒少幹過。
不過,想殺我?
那也得我站在不跑,你才有機會啊!
“再見!”
話音未落,許歌轉身就跑,動作乾淨利落。
咻!咻!
背後幾股勁風襲來,許歌知道對方出手了。
不敢猶豫,許歌抬起手中的利劍,背後彷彿長了眼睛似的,將之精準攔截下來。
臥槽!
甩了甩被震得發麻的手掌,他發現虎口已經裂開。
天元境果然不同凡響,光是反震就把自己給傷著了。
咻!咻!
利箭再度來襲,許歌不敢再硬接。
腳下的步伐陡然加速,一個變向,閃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