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新婚燕爾情如蜜”。
齊越揚婚後收斂了不少,對季淑離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日日宿在季淑離房裡,如膠似漆。
成婚五個月,季淑離的肚子沒有任何喜訊。
皇后叫了季淑離去鍾粹宮,旁敲側擊詢問。
“阿離,本宮這幾日得了幾批時興蘇繡,料子顏色鮮豔,已經不適合本宮這個年紀用,想著不如借花獻佛,好給你裁幾身時興衣裙。”皇后坐在上首,指著春嬤嬤手裡捧著蘇繡料子說道。
“母后說的哪裡話,兒臣看母后容貌昳麗,看上去比不了兒臣大幾歲,哪裡就不適用這些新鮮料子了。”季淑離放下茶盞,笑著客套道。
皇后笑了笑,“你不必哄本宮開心,既然是給你的,你就收下吧。聽聞最近幾日京都內流行石榴裙,不如你就拿回去做幾件石榴裙,也好穿來給本宮瞧瞧,本宮見了心裡會更高興些。”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皇后這是變相的在催生。
季淑離乖巧應下,“兒臣知道,多謝母后關心。”
皇后又拉著季淑離說了些家長裡短,順便分了不少宮務給季淑離,算是放權培養季淑離了。
直到日落西山,季淑離才回了東宮。
齊越揚近來同工部的人一塊領命修建河堤,每日早出晚歸,一向都是他回東宮時,季淑離掌著燈在東宮門口等候。
今日卻不見季淑離身影,一問才知季淑離去了鍾粹宮還未回來。
齊越揚回來洗漱一番後,倚在寢宮軟榻上看書,才等到季淑離歸來。
“怎的今日這麼晚才回來?”齊越揚放下書冊,起身走過去牽住季淑離的手。
“無事,母后今日留妾身多看了會賬本,一時便誤了時辰。”季淑離緩緩開口,身上的疲憊感還未消散。
“無事便好,”齊越揚點點頭,扶著季淑離坐下,撇過頭吩咐下人,“傳膳。”
手底下的人得了命令,很快便將晚膳擺了上來。
季淑離揉了揉眉心,胃口不是很好,胡亂吃了些便停了筷,見齊越揚還在吃著,只好裝作還在吃的模樣陪著。
就寢時,齊越揚看出了季淑離的不對勁,大手環住季淑離。
“可是今日母后說了些什麼?”齊越揚輕聲詢問道。
“母后送了蘇繡料子,叫我做成石榴裙。”季淑離簡略說出今日在鍾粹宮的事。
齊越揚蹙眉,他也聽出皇后的意思來了,“不必擔憂,子嗣的事向來急不得,我們這麼年輕,不急於一時。”
季淑離點了點頭,翻過身平躺,雙眼盯著床帳。
“阿離不肯睡?”齊越揚輕笑一聲,大手在季淑離的腰間摩挲。
季淑離還未回答,齊越揚便翻身而上,用身體力行告訴季淑離不肯睡的後果是什麼。
朱蓉抬進泰王府已經有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來齊睿源對她恩愛有加,甚至隱隱越過了泰王妃。
泰王妃卻並未苛待朱蓉,對待朱蓉也很平和,一如京都眾人誇讚的賢惠。
朱蓉原本以為失去了父母的寵愛會很難過,但齊睿源對她的好安撫了她,也就慢慢放下離開忠勇侯府的擔憂。
這日,朱蓉晨起時聞到桌上一碗海鮮粥便嘔吐不止。
齊睿源請了府醫來看,朱蓉竟然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朱蓉很意外,卻也高興自己才嫁進來就有孕。
齊睿源拍手叫好,十分大方地犒賞了整個王府。
訊息傳到了鍾粹宮,皇后在上香時硬是折了手中燃燒著的三炷香。
“娘娘。”春嬤嬤一臉驚懼,上香時香斷了,這可是大凶之兆。
皇后將手中的香丟在地上,平靜開口,“無礙。”